“我……”
竟然連吹牛的話語都無法坦率得說出來——
明明在這裡、只需要逞能就可以了。
為什麼，卻連逞能的話都說不出來呢？
楚殤離感覺到了困惑、旋即就發現了——那是稍微思考一下就會感覺到恐怖的人生、以至於恐懼感壓倒了逞能的慾望。
“重生者的身份實在是太方便了——”柴郡貓微笑：“談起話來格外的方便呢——哪怕您不是悟性那麼高的人類也無所謂。畢竟想讓一個沒有經歷過的人設身處地的為誰著想實在是太理想化了——但是、您現在就是理想化的化身哦。”
“然而現在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是你……”
“嗯、沒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是我——我無法否認這一點、也是絕對不會否認的。所以對於您的行動，就像是我之前說的一樣——我只會給予您必要限度的支援、而您提供給我我想要的資料——但是、我並不會強制性要求您什麼、您大體上還是自由的。”
“自由……麼。”楚殤離環顧了一圈房間、發出了苦笑——
“啊、您很在意周圍無時無刻不在攝錄著您的攝像頭麼？”
“當然、不可能不介意吧——”
“我懂的、我懂的。但是，作為帝國的上階家族，其實還是有特權喲。也就是隻在固定的時間內把錄影上傳到終端，只有固定的時機可以檢視，還需要幾家共同確認才行——”
“那麼你……”
“嘖。”柴郡貓笑道：“既然我的父親還有母親曾是帝國上層的忠犬，想要弄到幾個家族的授權還是很容易的——尤其他們現在都已經死掉了、基本也就沒有什麼人還對他們保持著極高的警惕性了——畢竟沒有必要嘛。一個人的死亡就意味著終結——至少他們的資料還是那樣老舊的。”
“所以……那份資料——”楚殤離忽然意識到了：“等一下、他們不是知道你這個女兒的存在麼？”
“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柴郡貓又做出了她那招牌性地歪頭的動作：“當然知道啦。”
“為什麼要停頓一下——”楚殤離咬了一下嘴唇：“你在說謊？”
“哈啊，也許——這種可能性一直都是存在的。但是、既然都說了要坦誠相對，果然您還是無條件相信我會比較好吧？”
“那麼、就不是了？”
“是、還是不是呢？”柴郡貓眸光閃爍：“您希望答案是什麼？”
“我希望你能夠回答我的疑問——如果他們不知道你這個女兒的存在、那麼你所做的一切就都是揹著他們，你一定有自己的目的，這樣我們之間的對話也才合理；可是、如果他們知道你的存在，你真的能這樣為所欲為？”
“知道也並不影響為所欲為啊？”柴郡貓悠然道：“楚墨吟的存在他們也全都知道、上一次不是還是讓她為所欲為了麼？對於你的存在，難道還有人不知道麼？但是、在某種程度上您也依然是自由的——甚至還能用【洛冬夏】的身份來掩蓋自己原本的【楚殤離】——當然這很可能是我母親留下的某種意識造就的，但是——果然您確實是相對自由的不是麼？既沒有被囚禁也沒有被固定了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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