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是不是我對於自己的評價，你認為我還蠻有自知之明的？”
“不、自知之明什麼的——你是認真的麼？”楚殤離掃了一眼她的臉和身材：“除卻你這個看一會才能習慣的身材，你的臉蛋明明就超好看的啊！而且也不老——”
“你懂什麼？”嬴夢一本正經地道：“我今天23歲，超過了24歲一下子就老下來了，瞬間錯過保鮮期——然後就沒有人要了。當然、現在我就沒有人要嘛——畢竟一直以來都是單身，不是身體有什麼毛病，就是心理有什麼毛病——尤其我的身體視覺上看著就不好，又超過了100斤，現在都是被挑剩下的，之後就更是沒人待見的了。然後我的結局也很顯而易見——就是一個人在養老院裡被那些護工虐待致死——”
“你不覺得你剛才那句話是對專業培養之後的護工的不尊重嗎——”
“嗨，人心都是邪惡的。親生的孩子都靠不住、何況是外人呢——也就是表面看著還可以，背地裡肯定要喂火柴喂木頭屑，甚至還有人偷偷喂毒藥和安眠藥，就指望著這些老不死的早點死呢。”嬴夢喝了一口運動飲料，毫無感情地道。
“不不不，帝國還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再說不是還有不少老人兒女雙全還是一樣住養老院的麼？按照你這種說法……”
“那是不一樣的哦——單身的老人和兒女雙全的老人——因為有著兒女，尤其是兒子孫子一年來看上一次半次、甚至三年五載來看一次兩次，那也到底還是有後代的存在，知道有兒女心疼，那些可惡的護工也知道好歹，會高看一眼——像那些拿著錢自己養老的嘛、呵……”
嬴夢一本正經說這些話，讓楚殤離都不知道怎麼吐槽才好了——
“唔——為何要說這些——用這樣的視角來看待世界，把全世界都想象成是壞人，這樣的人生難道不辛苦麼？”
“不不，那些話可不是我說的，我只是一臺無情的復讀機而已。”嬴夢輕聲道：“其實我認識很多非常專業的護理人員，她們都是很溫柔並且很細心的，然而卻一直都在被潑髒水——哪怕是年輕的小女孩，上門去為年邁的老爺子老太太去做護理，也一樣會有人認為你是惦記著他們的財產——甚至還認為和老頭子親密是看上了他的……說起來有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如果是女性老者被僱傭了男性的護工的話，好像這種桃色緋聞就少一點——是預設男性除了生活所迫基本不會看上老女人麼？”
“……”楚殤離扶了一下額頭：“你討論的這個話題太高深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就是這樣的吧——然而男護工卻意外沒什麼太大的市場，所以歧視和偏見是普遍存在的呢。因為是男性，所以就預設了既不細心，也不會照顧人，還有人認為他們會犯罪和偷錢——包括男性的婦科大夫以及男性的幼兒園阿叔之類的也會有同樣的待遇——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知道年輕的男人基本看不上老女人，卻認為年輕的女孩子能看上老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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