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吟突然打住了話頭、低聲問她：“你沒有發現麼？
“發現什麼？”
“白小芊是忠犬這件事……”
“……”楚殤離將背重重地靠在椅子上，一臉關愛智障的表情——
她在心中暗暗吐槽為什麼楚墨吟竟然能問出這麼智障的問題來——
“那個、你不是知道我已經重生過一次了麼？”
“即使不知道、你的行動還有一再強調也再明顯不過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明知故問呢？”
“不、因為總感覺上一世你和白小芊的關係不會特別好——畢竟你好像對她存在著什麼誤解……那麼、理所當然的，或許也可能沒能看出她的某些屬性來——”
楚殤離輕輕砸了下舌。
“或許我確實不能否定你的推測——只不過、白小芊的屬性是即使和她不熟，也能很明顯看出來的那樣的忠誠吧——不對，到了那樣的程度似乎都不能稱為是忠誠了、應該視為病嬌——”
“那麼明顯了——你竟然還沒有看出來嗎？”
“都說了、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啊？不找個理由來編排我眼瞎你是不是渾身難受啊？”
楚墨吟低低一哂——
“然而我並不是找個理由編排你、你是真的眼睛有問題。只能看得到屬性，卻找不準物件嗎？”
“哈啊？什麼意思——？”
楚殤離略略思考了一下，恍然道：“難道說你的意思是——”
自己一直都將白小芊的忠誠和楚墨吟捆綁在一起的，現在看來自己的認知可能出現了某種相當嚴重的偏差？
其實白小芊的忠誠並不是因為喜歡楚墨吟、而是更加顯而易見的答案麼？
“我的意思是什麼呢？”楚墨吟似笑非笑地凝著她。
“你的意思是，白小芊效忠的物件其實不是你、而是更加明顯的……”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楚殤離連忙把後半截話嚥了下去——
因為她忽然發現自己只要和楚墨吟聊天，就一定會把更多情報洩露給她——哪怕只是隻言片語，也足夠楚墨吟清醒得捕捉到相關的訊息了——
“你為什麼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是忽然發現你把白小芊在前世和我合作的事情透露給我，感覺到有點不利了嗎？”
“……”
“這種憂慮根本就一點必要都沒有嘛、最開始的時候觀察你們的反應就能知道了。我不是和你強調過無數次，我絕對比你想象得要更加了解你嘛。倒是你、其實沒辦法把上一世的情報當作有效的工具合理利用——我的意思是、你太過於依賴工具了——錘子是應該被人使用來鑿下釘子的，而不是用來拖累人類的思維的。因為擁有了錘子，就連螺絲的鬆緊也想要使用錘子，會損壞器械的哦——人類其實本身也是器械的一種呢——你大概完全沒有發現一點哦、那就是如果按照你的推測，白小芊是我的忠犬、那麼無論你是否把這個情報透露給我，那都無疑已經是在這個時間就確定的事情了——所以你想要隱瞞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為你過度解讀，大腦資訊的處理和靈魂的資訊處理出現了矛盾的地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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