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老爸喝多了,居然要造反打我!”趙海莎朝著遠處喊道。
“熊孩子,讓整個小區看咱家熱鬧!”果然是趙海莎的爺爺來了,“旁邊這三位,謝謝你幫我攔著這傢伙啊——海莎,你沒被嚇到吧?”
趙海莎撇了撇嘴:“我當然沒事,除了一個花瓶被打爛了之外應該沒別的事兒了。老爸,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喝多了的時候要醒了酒再回家?”
“海莎,也讓老爸得意忘形一回嘛。”趙海莎的父親趕緊請求原諒,“你也得意忘形過,是不是?”
“得意忘形就這樣子嗎?真是服了你了,看老媽回來怎麼收拾你!”趙海莎對父親又很不屑地說道。
趙海莎的爺爺笑了笑:“好啦,你兩個都不用說了。海莎這次雖然退步了兩名,但是還是很不錯啦,那個名次段本來就競爭激烈,浮浮沉沉都是很正常的。至於商界的事兒,本來就是來錢快,沒錢也快的行業,你這傢伙也一點兒都沒看淡。”
“有些人號稱把錢看淡,實際上不過是因為看多了眼花了罷了。人啊……就像我和冠軍的位置一樣。”海雲煙說。
而趙海莎的爺爺,又看到了海雲煙,他忽然感覺有些好奇,問海雲煙:“這個同學,看你好眼熟啊,請問你是?”
“我叫海雲煙,您或許是在新聞上見過我吧,中考狀元也好,京城除惡少年也罷,應該都有我的照片。不過說好了,我可不是什麼趙海莎的男朋友,我女朋友在這兒呢,哈哈。”海雲煙介紹起自己來。
“你姓海?莫非你家祖上是……”趙海莎的爺爺問海雲煙。
“呃,狀元血統是真的。”海雲煙又笑了起來,“您莫非,也是我爺爺,海重陽先生的學生嗎?”
“海重陽?越來越近了,海重陽先生再往上一輩!”
“那就是……海裕博先生,我的曾祖父了。”海雲煙說,“我只在老照片上見過他的身影,他是一名軍人,四十多年前,他在沙鳴市的一次抗洪救援中被流水沖走,犧牲在工作崗位上——爺爺是這麼跟我說的。”
趙海莎的爺爺一拍手:“對!就是他,海將軍,是我的恩人啊!我被困在屋頂,他在激流中把我推上了岸,自己卻因為反作用力被洪水沖走!就是因為那件事過後,我決定成為一名軍人,報答海將軍的救命之恩,恰好,我的第一任教官,就是海將軍的戰友!”
“他,其實沒有將軍的軍銜,甚至不過是個上等兵而已。”海雲煙笑了笑,“只是在那次事情之後被追授了烈士罷了。執行任務的前一天,他還因為遲到,讓教官好一頓訓斥來著。唉,但他真的很可敬,嗯。”
“海將軍時刻激勵著我,也讓我一步步成為了海軍上將,趙天闊。”趙海莎的爺爺看了看天空,“沒想到,海將軍的後代,就在我的身邊。”
“海雲煙世世代代,都有著激勵人的天性啊。”宋政宗笑了笑,“唉,要是我那不爭氣的老爸意識得到該多好。”
“我老爸沒幫你老爸成神,我就來幫你咯,這不也挺好的嘛。”海雲煙又說。
“小海將軍,今後海莎有什麼麻煩,還要拜託你多多關照了啊,哈哈。好了,我們都回家了,碎花瓶我都打掃完了,大家一切迴歸平常吧。”
趙海莎一家走後,宋政宗又笑著看了看海雲煙:“原來,美德還會傳承啊。”
“可不是傳承,是我們自己發現和學習的。”海雲煙回答,“趙爺爺雖然功高志偉,孫女卻很低調呢。”
“低調?七班五小女王一個個野心比誰都重。”宋政宗說,“你去看看盛麗佳她們。”
“至少,比你低調多了。”海雲煙笑了笑,“哎呀,這天都要黑了,我先和祝玉雪回家了,告辭咯,宋政宗。”
“黑你個千秋大夢呢?十二月的夜間十一點你說天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