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根三號文才府燈光依然閃亮,與繁星相映成趣。
“海雲煙,我在新班真的認識好多新朋友呢。”唐子昕說道,“你還真是說得沒錯呢。”
“你啊,太低估自己了。”海雲煙回答,“你應該相信,自己的可愛和智慧呀。”
唐子昕放慢腳步,然後輕聲來了這麼一句:“那你是覺得……我可愛嗎?”
海雲煙看著唐子昕期待的眼神,不捨得給否定的回答:“嗯,至少比秋月可愛多了。”
“半句話不離她……”唐子昕擺出一副輕微的撒嬌狀,但她聽到海雲煙的讚美,已經感到非常開心了。
海雲煙也感覺得到,唐子昕的內心深處所想的一切。旁邊這姑娘,是真的很可愛。也許,自己跟她,就像喬琳雅和祝玉雪所標榜的那樣,“狀元校花,天作之合”。
“話說回來,你和秋月,大學的時候還會在一個城市嗎?”唐子昕又問。
“也許會吧,如果秋月的出國留學申請透過,那後年這時候,我和她就相隔半個地球了……”海雲煙說。
唐子昕又試著問:“可你呢?你就沒想過,自己也可以陪她一起……”
“謝謝你的提醒,只是我和她從小志向就有區別。我將來,想像我爺爺一樣,做個教育家,把自己執著的追求和自信的正能量,帶給每一個人。”海雲煙說,“我沒有,像她那樣,到外國去發展自己的想法。秋月想出國深造,跟我,不是一條道……”
唐子昕說:“你爺爺……是那天來秦橋一中做演說的海重陽先生嗎?我記得你當時好像好激動的樣子。”
“嗯,就是他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閻銀海跟我說的,你們班有個叫趙千機的男生,跟你是同鄉呢。我提起你,他就說到了你爺爺……”
她還真的經常跟別人提起我呢,海雲煙心想。
“哇嗚,先到家了耶。”唐子昕發現自己已經到家了,“那個,海雲煙,明天早上見啦。”
“嗯,明天見。”
海雲煙回到家,老爸老媽還在電腦面前研究工作。他回到房間,一邊看著書,一邊回想著他今天一天的經歷。
“是啊,如果不是我,她或許不會走到今天吧?可是,難道我要給她三年虛無縹緲的假繁華,等到她意識到我沒法陪她一生的時候,再讓她恨我太虛偽嗎?”海雲煙在日記裡寫道。
“所以你認為一定是這樣?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自信了?”
第二天,海雲煙在文學社參迦納新的時候,見到了他的小學同學。這個小學同學他叫權朝駿,是十四班班長。兩個人故友重逢,聊起彼此的經歷,說到唐子昕的時候,連權朝駿也感嘆了。
“我不是不自信,是不想毀掉她的前途……”海雲煙說,“動心,的確有,可我……”
權朝駿說:“是啊,你動心了,可你為什麼……難道為了她,你就不敢改變什麼嗎?”
海雲煙說:“我也很亂,我想繼承爺爺的事業,可是她要回桐園,我不想……”
“你爺爺的事業?”權朝駿問,“他強加給你的?”
海雲煙說:“不,是我自己的志願。我爺爺是一位教育家,海重陽,你知道嗎?”
“這樣……”權朝駿說,“可是,難道兩個人在一起,必須要有同一份工作嗎?”
“不是工作。我聽說了,她將來要回蘆花寨為故鄉的發展助力……”海雲煙說。
權朝駿說:“天哪,就因為這個?海雲煙,教育家這種事業可不需要什麼地域限制,你完全可以陪唐子昕一起去蘆花寨啊!就今晚,你趁著星光閃爍,月色華麗,牽著她的手,把你的誓約告訴她……”
“我……”海雲煙聽了這話,手也開始顫抖。
“不過我也是建議罷了,兄弟,我是怕你將來為錯過她而後悔。你有自己的判斷……好了,我要去面試了,兄弟,告辭。”
權朝駿進了面試的教室,留下海雲煙陷入思考之中。
“和她一起去桐園……對啊,爺爺當初就是為了奶奶才去了南莊……”海雲煙彷彿頓悟了一般。
待到海雲煙完成招新工作回教室的時候,他路過了十班教室前的走廊,看到唐子昕在和劉香璐聊天。唐子昕沒有注意到海雲煙來了,還在和劉香璐聊著。
“挑個浪漫的日子表白吧,就中秋的煙花晚會……”
做了這個決定之後,海雲煙回到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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