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今兒一大早也匆匆忙忙跟著最早的一趟大巴車回來了,可他回村的第一件事,不是急匆匆回家。
而是一個人像個流浪漢一樣拎著兩包行李怵在王家大門外。
回想起他當初那個邋里邋遢的倒黴樣子,直到現在都忍不住一陣陣哭笑不得。
說實話若不是那張烙印在腦海裡的熟悉老臉,她還真以為哪個流浪漢獨自跑錯了地方呢。
回來就回來唄,說句好聽的話怎麼了。
好歹兒子還在,句句不離挖苦嘲笑是不是也很閒啊。
“哼,兒子昨天晚上就已經到家了,可你今早上才回來。”
“說,一晚上幹嘛去了。”
兒子帶著司機,這個車裡到處都是空座位,結果他倒好,仍然錢多得燙手非要享受大巴車的條件服務。
也不好好看看自家的條件,兒子下個月還要化療,那麼多閒錢數給客運公司幹嘛。
這不是明擺著閒得無聊麼。
“不是……”
王立坤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暗自撓撓頭下意識回頭求救。
分明可以一起結伴回家,可他也不是自願遲迴來一個晚上啊。
還是他的寶貝兒子,粗心大意導致檢查結果單據落在a市了麼。
後來不是他急著跑回去取回來,今兒大夥哪能聽到好訊息紛紛激動不已。
再換句話說,若不是心情好,今兒他們一家三口又哪來的勇氣前前後後全都結伴跑來葉家大院。
“咳!”
“母親興許可能不知道,父親他……在a市早已有了自己的新院子。”
面對王立坤可憐巴巴的求助,後者仍舊淡定坐著輪椅不動聲色掩嘴乾咳。
這話倒是不假,父親在a市的的確確已經有了新院子。
而他這次回來,其實也就是為了接一家五口一起真正回家團聚。
“好啊,好你個王立坤,一年不見翅膀硬了是吧,都敢揹著老孃一個人在外表私創院子了。”
“好啊,是不是七大姑八大姨,各種奶牛妖怪早就清一色養滿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你別看兒子,今天誰也救不了你,走,老孃今兒非要拔了這張老皮不可。”
“不、不是,兒子故意亂說的,老婆大人啊……我哪敢啊。”
“閉嘴,鬼才聽你亂七八糟的騙鬼。”
“哎呦呦,你剛剛不是都已經說了嘛,就我這副德性也就你不嫌棄,現在大都市的姑娘……哦不不,女、女人,總之但凡只要是個母的誰能瞧得上我這把又窮又醜的老東西。”
“好啊,姑娘不離嘴這都惦記上了還敢說沒有,你個老不死的,走,跟我回家,今兒老孃非要好好教你學學國法。”
“不是……真不是,你誤會了,我雖然遲迴來一個晚上,但是好歹也給你買了一個大大的金鐲子,你看看咱兒子的腿也終於有好訊息,媳婦啊,這兒可是葉家大院,咱不要鬧了,晚上喊上希希奶孫兩個,咱們一家五口好好吃頓飯行不行?”
不帶這麼坑老爹的,混賬兒子絕對是故意的。
那院子說到底還是他的錢買回來的,寫了他的名字,如今到了這個瘋婆娘耳朵裡沒想到就是另外一種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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