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大荒,何其浩瀚!
有些地域遼闊無邊,就算是修士也要藉助玉臺橫渡虛空,不然要花上數年的時間飛行,大多凡人一生也就活在一域,世世代代繁衍生息。
大荒實在是太大了,只有一個籠統的稱呼,荒,不知邊際,代表著原始和古老,是一種天地的狀態,只有它才能描述大地的面貌。
傳聞,在一些古老的神山,可怕的禁土之中,依然生活著一些古老的種族,他們絕世強大,在上古縱橫大荒,是天地的主人。
只因為天地環境大變,他們才守在祖地,一般不會外出,只有一些傳人偶爾出來歷練,在世間留下種種的傳說,強大到極致。
可是大荒浩瀚無盡,只有那些不朽的傳承,才與他們有些交情,平常的修士一生也不得見,對於凡人來說更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至今,也沒有知道世界的盡頭,無法俯視這片世界,與它相比實在太過於渺小。也許,只有那些偉大的存在,才能做到。
就算是你修為強橫,已經超凡入聖,跨入了蛻凡的境界,也無法自由的縱橫大荒,跟那些古老的大族相比,差的還是太遠。
更不用說那些古老的傳承,他們更加的久遠,號稱不朽,與世長存,擁有無法揣測的底蘊和力量,一旦出世將震動十方。
古剎神山,說不定連綿的大嶽之中,就有一個古老世家,上古之時有些大教就是如此,不與世相爭,潛心的修行。
曾有人路過一座荒山,卻一不小心邁進了一片神土,發現古老的種族自演一界,神山巍峨,古木聳天,每一個都頭生神環,宛若聖靈,強大的讓人心寒。
也有人在荒原中發現一座古廟,破舊不堪,帶著濃重的歲月氣息,彷彿從上古的時空而來,一名普通的道人卻在月夜,張口吸盡了九天的月華,連星光都被吸盡。
更有人在連綿的巨嶺中看到,一為黃金巨人手持石棒,將一頭純血的大凶拍死,雙臂展開,活活的斃了一頭野蛟,鮮血染紅了幾座大嶽。
甚至,有修士傳言,在無盡的海外,還有更加的廣闊的神土,無數仙山島嶼,絲毫不比大荒差,浩瀚的神海比正片大荒都要遼闊。
關於此類的傳說實在太多,就連三歲的毛頭孩童都知道,津津樂道談論不休,袁洪通讀族內藏書,對於野史怪談,同樣的十分感興趣。
故此,他輕易的就能編出一大堆,且活靈活現,僅僅幾句話,就勾勒出一片曠世大族的面貌,神秘不可測,被無盡的迷霧籠罩,真實而又朦朧。
袁洪在扯大旗,而且根本無法追查,讓奎礱深信不疑,也只有這樣的古老傳承才能培養出如此人傑,無懼紀鵬這種兇人。
這種人帶著大氣運,袁洪是人族確信無疑,必然來自古老的傳承,不然不可能如此坦然,舉手投足間都有如此神韻。
“我出世歷練,在紅塵中體悟眾生法,於萬物中尋求道韻,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修成道果,完善自身的法,如今一路走來,恰好到了這裡。”袁洪繼續瞎扯,完全胡編亂造。
他黑髮如墨,氣質空靈,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出塵之韻,周圍的水汽氤氳,霧氣不斷的飄散,似祥雲一朵朵,讓人忍不住驚歎。
可越是如此,越是讓人震撼,奎礱此刻堅信,袁洪就是古老世家的弟子,修習可怕的天功,來茫茫的大荒中悟道,藉此磨練己身。
“可惜可嘆啊!我資質一般,遠不及族內的天驕,修行數載依然無法圓滿,就連奎礱你都比不上,真是慚愧萬分啊!”袁洪嘆息,帶著一股深深地無奈。
“兄弟何必自謙,論境界你圓滿自如,真氣浩瀚的驚人,連我都自嘆不如,箭術更是了不得,足以釘死靈根大凶,還沒有施展寶術神通,就將紀鵬打的半廢,可是讓我出了一口惡氣啊!”
奎礱大叫道,對於袁洪的手段十分的佩服,如此人物若是全力廝殺,定然無比的兇猛,無敵的寶術一出,不知道恐怖到什麼境界。
他可不相信袁洪就這幾下子,敢在如此年齡出來修行,在茫茫的大荒行走,必然有底牌,同時自身的實力定然極高,無懼一切。
“媽的!小爺我倒是做夢都想學一門強大的寶術,鬼才願意招惹紀鵬!”袁洪心中罵道,看著眼前這個黑大個兩眼放光。
剛剛他可是親眼見到了奎礱的戰技,古老滄桑,奧妙無窮,八面漆黑的古門,像是連通了八個古老的世界,透露出一絲氣息,就將紀鵬鎮壓在虛空中,金鵬極速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