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上哀嚎不斷,就算是年長一些的袁益海和袁奇唯們,也覺得十分痛苦,藥力化進了血脈中如同烈焰灼燒,又像是魔蟻在蝕骨,疼的直打哆嗦。
一個個臉色漲紅,頭頂不斷地冒熱氣,身上的大筋不斷的跳動扭曲,像是一條條龍蛇,樣子十分的猙獰,有人大吼,頂不住藥力的吞噬。
可是一群族老卻毫不擔憂,這方子和袁氏血脈相合,不會傷到他們,雖然痛苦可是效果顯著,每一個人都血氣沸騰,跟個大火爐子一樣。
很明顯,這群毛頭孩子都強了一截,一個個被煉的跟蠻牛犢子似得,看樣子力氣都漲了不少,別看一個個嗷嗷的直叫,但是中氣十足本源旺盛的很。
祖上的方子有奇效,在不斷地為他們伐筋洗髓,這次以後一定更加的不凡,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到山裡跟兇獸肉搏,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這猴崽子真是欠收拾,一個個得了大好處還在那狂吼,要是我們當年有這個機緣,實力比現在強上何止一大截!”
有人開口,看著十幾個大鼎說道。
“可不是嗎!這群猴崽子一個個要死要活的樣!你看看人家袁洪,一個人一個青銅大鼎,藥性強了一大截,連吭都沒吭,跟這小子一比差的太遠了!”
這不奇怪,眾人早已注意到,更何況袁洪是族內的天才,從開始到現在愣是一聲沒吭,整個人一臉的寧靜,似乎毫不在意,十分震撼。
青銅大鼎內,袁洪獨自站立,不斷地吸納著猛烈的藥勁,表面雖然風輕雲淡,體內卻如同洪水猛獸無盡的深淵,每一個細胞都在吞吐,跟無底洞似得,血液流動似鉛汞一般沉重。
鼎內的藥浴的顏色不斷變淡,袁洪血氣沸騰,嘩啦嘩啦作響,竟然有聲音傳來,這一刻十分的強烈,讓一群族老叔伯們心中狂震,一個個胸口起伏死死地盯著袁洪。
就連袁洪的父親原長青也不能平靜,心中大震驚喜莫名,離得老遠都清晰的感受到,那滾滾的氣血有多麼強烈,活脫脫的跟一個火山口子,裡面全是滾滾的岩漿。
這個年齡讓人震驚,一身銅皮鐵骨跟鋼鐵澆鑄一般,氣血本源太旺盛了!
就是如此不凡,血氣強烈的灼人,比起那些靈根期的高手也不差,這可是一個少年不足十三歲,就有如此的肉身,讓人無法接受。
眾人感慨,這得是多麼強悍的肉身啊?這得多大的力道?簡直就是一頭人形的暴龍,一個真犼的幼崽,比起那些上古異種都不差,一旦廝殺定然狂猛無比,舉手投足間都讓人心顫。
呼······!
袁洪長出一口氣,如長龍一般,緩緩地睜開眼睛,像是一頭太古的兇獸甦醒,讓人心中一顫,眸子深邃似有水汽瀰漫,有滾滾的江河奔騰,十分的懾人!
青銅大鼎內的藥浴已經化成青色,滾滾的藥力被吞噬一空,只有地步沉澱的一些藥泥,黑乎乎的一層,不能再被吸收。
“這藥力不凡,可對我實在是可有可無,體內血氣變化不大,這一點點氣力我不久就可達到,可若是對大牛他們來說以後還有大用!藥浴不是我的本意,這群老頭子真是擰不過他們!”
感受到體內的變化,袁洪無奈,到如今自己的肉身,已經不是區區一次藥浴可以改變的了,最多就是一絲效果,不是很大!
這也是正常,袁氏底蘊不足,尋不到那些頂級的寶藥,也沒有那些天地間的異果,自然也沒有異種的精華寶血,無法發揮出祖上方子的真正奇效。
那才是真正的至寶,每一樣都奪天地靈秀,可以讓人昇華,肉身蛻變。
砰!
縱身一躍,袁洪離開了青銅大鼎,一步邁出就來到了眾人面前,長髮飄動渾身水汽氤氳,像是踩著雲霧一般,眨眼間潔淨如新一塵不染,完全不像是從大藥缸子裡冒出來的。
“嘿嘿!袁洪你小子怎麼這麼快就跳出來了?剛剛我們還在誇你不凡,不會是你頂不住了吧!”
一位族叔開口笑道,那些熊孩子都還在嗷嗷叫,剛剛蛻變不久,這小子怎麼就蹦出來了!連大鬍子都有些奇怪,是不是出來早了?
“袁洪,你肉身雖然淬鍊的十分強悍,可是族內配出的藥浴對你還是有些用處的,你儘可能的多待一段時間,積累一些底蘊!”
三長老開口,對袁洪說道,這是寄予了厚望,讓其珍惜這次難得機會。眾人也是紛紛為了上來,讓袁洪慎重。
藥浴剛剛進行不久,正是吸納藥力改善肉身血脈的最佳時機,若是錯過藥效會大減,反而白白浪費族內的好意。
眾人紛紛開口勸道,一個個圍了上來,看著這小子一臉的急切,藥浴開始每一刻都十分的珍貴,得抓緊時間,連族長袁崇德和袁長青都走了過來。
唉······!
一聲長嘆,袁洪揮手周身水汽散去,一身青衣潔淨無塵,看著族人心中滂湃十分的溫暖,這是發自血脈的感動。
“呵呵,大鬍子你也太小看我了!族內藥浴珍貴,寶血和老藥都是用鮮血換來,我怎會輕易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