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你給我講題好不好?”
衛鶴鶴模樣乖巧,隨手翻開一本書指著一道題。
“好,這道題應該、”安如夏的話戛然而止,原本紅潤的臉色唰一下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滑。
“四嫂你怎麼了?”衛鶴鶴丟掉書,連忙扶住安如夏,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兒,“四嫂你先坐!”
安如夏捂著小腹,小心翼翼坐到凳子上,抽疼的感覺讓她幾近昏厥。
“四嫂,你流血了!”
衛鶴鶴臉色蒼白,她注意到凳子上染了血,尤其是淺色的褲子上有很明顯的猩紅。
心頭一怔,腦子裡有短暫的茫然,安如夏緊握住衛鶴鶴的手,不敢相信地垂眸,“……叫、叫學長!”
聲線發顫得厲害,雙腿也在打顫。
怎麼回事?
衛鶴鶴撒腿就跑,踉踉蹌蹌,她是懵的,四嫂怎麼突然就流血了?
砰一聲開啟門,“封祈年,四嫂出事了!”衛鶴鶴敞開嗓門兒大吼,身子軟綿綿地順著門框往下滑,她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人在自己面前流那麼多血。
“年哥、”
“滾!”
一聲怒吼嚇得薄希忙不疊遠離,但他眼睛裡的心疼可沒因為這一聲吼消失半點。
封祈年站在空地上,任由細雪紛紛揚揚落在他身上,雙眼通紅,眼睛裡的紅血絲很是明顯。
“四弟、”
封薄和封淩成異口同聲。
封祈年紅著眼一瞪,喑啞道:“滾!”
經過一番搶救,孩子沒保住,安如夏陷入昏迷躺在icu,衛鶴鶴和宋在icu的過道裡陪伴。
雖然他和夏夏都覺得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但他們沒想過要去傷害這個孩子,只想的是順其自然,可萬萬沒想到順其自然的結果就是孩子被人害了。
第一時間單獨詢問醫生,得知夏夏是服用了某些藥物導致流産。
可夏夏今晚哪兒吃過什麼藥?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薄希小心翼翼開口,他都不知道小丫頭竟然懷孕了。
封薄和封淩成也是在今晚才知道安如夏懷孕一事,只可惜他們知道的時候,孩子已經沒了。
封祈年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繃起的青筋盡顯他此時此刻的怒氣。
“到底是誰做的?!”
只要碰上安如夏的事,封祈年平日裡的沉穩冷靜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明明可以著手去好好調查,但他卻選擇了在這兒質問。
空氣裡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
三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說話。
他們是今晚才知道安如夏懷孕的事,又怎麼會提前去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再說了,他們沒有理由去傷害安如夏的孩子。
“年哥這麼問是不是知道夏夏流産的內幕?”薄希小聲開口。
封祈年微微眯眼,眼底迸發出的尖銳光芒淬了毒,“孩子是無辜的。”
“四弟你先冷靜下來,你一急,什麼都亂了。”封淩成溫聲道。
“我知道三哥看我們很不順眼,希望這件事與三哥無關。”封祈年直言不諱,冷冰冰的語調竟比現在的氣溫還冷上許多。
夏神第一個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