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欺負還能嬉皮笑臉說話。
安如夏這樣的奇葩是封祈年見過的第二人。
第一人……之後拉出來遛遛。
“安如夏,你是不是又沒吃藥?誰欺負你了?”趙一陽眸光緊鎖安如夏,漆黑的瞳孔宛如不見底的深淵。
雖說和封祈年不熟,但就憑他前世來給自己收屍,她就對他十分有好感,也下意識相信封祈年會保護她。
使勁推了一下趙一陽的胳膊,她站到陽光處,“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偏偏學人家顏值男壁咚!別忘了我可是你姐,就算我長得再美,你也不能對我有非分之想!”
熱乎乎的空氣貌似凝固了。
趙一陽傻眼,幾乎是用一種十分擔憂的眼神凝視安如夏。
良久之後開口,“你得去醫院。”
“封學長,我難道說得不對嗎?”安如夏巧笑倩兮。
封祈年對於各種程度的難題都可以遊刃有餘解決,但……現在貌似遇到了世紀大難題。
手作拳狀放於嘴邊輕輕一咳,完美掩飾了尷尬,“嗯,對。”
“臥槽!你肯定是早上沒睡醒才這麼說!”趙一陽炸毛,安如夏這貨除了眼睛還能看,全身上下哪裡美了?穿得跟個土包子似的。
“建議你馬上去影印暑假作業,不然我很有可能提早去找楚老師聊聊暑假心得。”安如夏不緊不慢,她手握趙一陽的把柄,那她就是大爺!
在某女言詞與眼神的逼迫下,趙一陽咬牙跑出小區,影印影印影印!該死的,影印出來還是他做!
他憑什麼要被安如夏呼來喝去?
淡雅的清香縈繞而來,驅走了夏日清晨的悶熱感,安如夏抬眸定睛封祈年,露出一個標準微笑,“封學長,你也住這兒嗎?”
封祈年瞥了眼樓上,那裡似有一抹人影一閃而過。
沉緩的調子如鋼琴低音鍵發出的聲音,動聽,撩人心絃。
“我是來做家教的。”
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