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韓府。
“丫頭,今兒這麼早?”
“我心繫老夫人康健嘛。這些日子感覺怎麼樣?”我走上前伏在老夫人膝頭。
因知道眼前人是誰,我強忍著落淚的沖動例行問診,忍不住親呢,聲音也愈發溫柔。
老夫人剛被伺候起身,正對著身邊丫鬟拿來的銅鏡扶正抹額:“爽利多啦!丫頭你來一趟我這身子就輕一回,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呦。”羅夫人笑得慈祥,捏了捏我的臉蛋:“相爺還未下朝,你陪老身吃回早點。我問問你跟羅大夫的事。”
“老夫人您竟然記得!”
“哈哈。”老夫人被我逗得高興:“老婆子記性還不錯。”
“您呀!一點都不老!”
“你這張嘴哦,淨討人喜歡。”
“嘿嘿。我扶您去膳廳。”
韓國公李善長官居左相,此時仍在早朝。
大兒李祺娶了臨安公主,早已隨公主另開府邸。
二兒李芳三兒李茂均在軍中,職位不高,卻需至營中晨練。
故而陪老夫人用早膳的是二兒媳趙婉貞與三兒媳周芷蘭。加上我正好四個人。
“聶姑娘年紀輕輕就習得如此本事,果真名師出高徒啊!”二兒媳趙婉貞是禮部尚書長女,說話得體適當。
三兒媳周芷蘭孃家不如二兒媳,卻也性子溫婉:“針灸了這些時日,孃的腿疾再也沒有複發,我與大嫂心上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了。”
“是啊,有勞聶姑娘了。”趙婉貞附和。
“不敢當不敢當。為老夫人盡心盡力是小鳳份內之事。”
老夫人笑得開心,捏了塊杏仁酥給我:“阮太醫先頭說,我這腿治不好可就要廢了。多虧了你和羅大夫。”
“有這麼嚴重?”我順著老夫人的話往下說。
“你呀!”老夫人點了點我:“就知道玩,埋頭做事也不問問做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