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雞鳴三聲,我抻著耳朵掙紮,努力睜開眼睛。
習慣性摸索身邊人,入手是結實溫熱的胸膛,我遂滿意哼哼:“師父早。”
羅玄捉我爪子塞進被窩:“八月將至,不許胡亂凍著自己。”
“哦。”
我迷糊答他,靜靜享受掌心溫熱。羅玄估摸著我睡意散的差不多了,催我起身:“起床了。”說完放下我的手自顧穿上外衣,到廚房燒水。
一切如常,我依舊閉著眼睛賴床,纏著羅玄遲些起身。
被窩隨著他的離開越來越涼,我的神智也愈來愈清明:昨晚我昏迷了?因為羅玄?!我被這念頭嚇了一跳,急忙下地尋他。
我找到他時,他正坐在灶邊生火,火光映紅他側顏,烏發低垂,配上一襲白衣愈發顯得他清瘦無比。
“師父。”我喚他。他抬頭皺眉:“怎不穿鞋?”說著從灶邊起向我走來。我以為他又要張口訓斥,耷拉著腦袋等著。
可未料天旋地轉,我已落入羅玄懷中。“師父!”
“再如此不愛惜自己,我定不饒你!”他悶聲呵斥。
我卻不做此想,勾著他脖子悄悄問他:“師父,你怎麼不饒我啊?”
羅玄抱我回臥房,彎腰將我放到床上。抓起我雙足捂在手中:“女子畏寒,你怎生絲毫不放在心上?”
我撇撇嘴沒有回答,乖乖享受足間暖意。又聽羅玄唸叨:“《黃帝內經》當真白讀了,今日午課再抄一遍!”
“我昨晚做了個很奇怪的夢。”我怔怔打斷羅玄。
他手上動作一凝,並未抬頭:“什麼夢?”
我將夢中所經歷仔細說了一遍。卻聽羅玄回答:“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是不是沒盼著師父好啊?”
“哪有!冤枉啊師父!我可是為了你,,”我終是閉口,有些事我願意為他做,不一定要讓他知道。
“為我?”羅玄終於抬頭。
“怎麼了?”
“無事。”
我搖頭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