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聖的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只仍然是在心裡為君衍之叫不公。
這畢竟是他唯一的外孫,女兒早早便去了,現在就連她的血脈也不能留下。
往他被世人稱醫聖,到頭來,卻是接二連三的看著自己最親的人遠去。
君衍之似乎知曉老人在想什麼,笑了笑。
“生死有命。”
唐九雖然知曉自己的師伯很靠譜,基本不會和君衍之有任何的沖突,但心裡卻還是有些忐忑。
並不是單純的害怕或者是什麼其他的情緒,更像是將很多種情緒混合在一起之後的産物。
如果……師伯最後給她的結果,和她這些天看到的不一樣她要如何?
這個念頭剛一冒頭,就像是紮了根一般,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唐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想,自己大概真的是沒救了,無比厭惡這樣的自己,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她只是太喜歡罷了。
宮墨回來的時候,唐九和即墨風正在外面下棋。
雖然也是下棋,但這一對師徒和那一對顯然是有著非常明顯的差距。
因為他們下的是……跳棋。
瞧見眼前白衣翩翩的身影,唐九有片刻的惶然。
她有些不敢知道答案。
宮墨站到了即墨風的身邊,目光卻落到了唐九的身上。
雖然君衍之未曾一些事情說出口,但宮墨知道,此事已經絕對沒有轉圜的餘地。
至於君衍之隱瞞的到底是什麼,既然他不想說,那麼便是身為他師父的宮墨也自知是絕對問不出的。
唐九不知道為什麼,腦袋忽然靈光了這麼一次,不需要宮墨開口,她便已經知道了宮墨還未出口的話到底是什麼。
“等到再過幾月,海上的風浪會小一些,到時候我和師父一起出海,師伯要不要一起。”
三個人都心知肚明唐九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們兩個人一起去不好?”
即墨風沒好氣的開口。
“我這不還是為了師父著想,一起去免得你日日思年師伯……”
唐九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早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逃離。
因此在即墨風反應過來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逆徒的時候,唐九早就已經逃之夭夭。
只留下即墨風站在原地氣急敗壞。
唐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最終是停在了一棵翠竹之上,遠遠的瞧著自己的院落,在發現裡面並沒有人追出來的時候,總算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氣了師父就跑,這種感覺真刺激!
呆了好一會兒,知曉了即墨風肯定不會再追出來的時候,唐九才有些頹然的坐到了石頭上,身體裡的力氣彷彿瞬間被抽幹。
她難道不是早就應該知道答案了不是麼!
可為什麼還是會覺得這麼難受。
距離皇上立後的日子只剩下一天的時間。
禮部和內務府忙的不可開交,準備著各種事宜。
與之相反的,唐九的司天監到是清閑。
他們在這場大婚之中的作用也就是選一個吉時,等到了結婚的那天,再說上一些不知所雲的話。
至於皇後麼,毫無疑問,還是王若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