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裡面？”
“是。”
頓了頓，左思又小心翼翼的補充了一句，一邊說著這話一邊瞄著唐九的表情。“還有王姑娘。”
關於唐九和皇上的那點事兒，早在淮南便已經有了一些端倪，而前幾天唐九的那一站更像是和所有人宣告了這個事實。
雖然禁軍的嘴都嚴實，但左思是副統領，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變得這麼小心翼翼。
唐九呼吸一滯。
王姑娘，王姑娘，還能是哪個王姑娘？定國將軍府的嫡女王若涵……
定國將軍一門忠烈，可以說為南詔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樣的女子便是皇後也是做得的。
聯想起自己聽過的只言片語，唐九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左思看著唐九越發顯得冷漠的臉，有點擔心。
唐九瞧見左思那擔心的模樣有點好笑。
“怎麼著，你害怕我一氣之下直接拿劍殺進去，我還沒那麼蠢，更何況他不值，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說完這句話，也不再去管左思和身後的君衍修的表情，直接走了進去。
最外面的一層是禦林軍，裡面是禁軍，最裡面的一層則是君衍之身邊的幾個影衛。
唐九看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笑。
一路暢行無阻的到了裡面，瞧見了裡面的一對璧人，郎才女貌，真是羨煞旁人。
“臣唐九參見皇上。”
“……起來吧，既然是在外面不必拘於禮數。”
唐九直起身，目光略過了君衍之，淡漠的近乎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君衍修這時候也走了進來，瞧見這幅場面，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可人是他帶來的。
“不知皇兄和王姑娘也在這兒，到是臣弟唐突了。”
“無妨。”
場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
君衍修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目光又轉向了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的唐九，正打算硬著頭皮開口，便見坐在君衍之對面的王若涵動了。
王若涵站起身對著兩個人微微扶了扶身子，算是行禮。
“既然九王爺和國師都在，臣女也不便留在這裡，還是先……”
“王姑娘客氣了，本就是我們後來的，哪有讓你先走的道理，更何況王姑娘和皇上想必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談。我和九王爺去二樓就好。”
說罷，也不等王若涵的回答，直接大步的向樓上走去。
王若涵雖然是女子，可也是將軍府上出來的，比之尋常女子，身上多了那麼一股豪爽勁兒，見唐九如此說了，也不再要求主動離開。而是直接又坐了回去。
數日未見，君衍之的眼睛幾乎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唐九。
看著他神情淡漠的轉身離開，看著他似乎不在意自己，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眼中的情緒不斷的翻湧著，最終歸於平靜。
君衍修跟在不發一言的唐九身後，心裡忐忑。
這家店分為上下兩層，只粗粗的擺著幾張桌子，看起來十分的簡單。
其實若不是來的人是唐九和君衍修，恐怕沒人能進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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