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批評或許對張清揚產生不了實質性的傷害,但他會在高層首長心中留下“案底”,將來要是再犯下什麼錯,那張泉就有把握把張清揚弄走。西北地區不像其它地方,原本就敏感,如果張清揚總是犯下如此幼稚的政治性錯誤,他就沒有理由繼續留在西北了,高層必須對西北的人事進行調整。
“他這兩天有什麼動靜?”吾艾肖貝問道。
“沒什麼動靜……”司馬阿木疑惑地說道,這和他們當初的預想不太一樣。
“沒動靜?”
“是啊,沒動靜。”司馬阿木點點頭。
“不會啊,如果這篇文章不是他的本意,這兩天全國都因他鬧起來了,他怎麼會沒動靜?”吾艾肖貝感覺不可思議,“難道我們猜錯了,這就是他的本意?”
“應該不會……”司馬阿木搖搖頭,並沒有接著說下去。
吾艾肖貝百思不得其解,張清揚到底要做什麼呢?從表面上看,無論他有什麼陰謀詭計,得罪高層已經是事實,他為何底氣這麼足?
司馬阿木突然想起一事,說道:“他是沒什麼動靜,但是底下的幹部觸動很大!”
“這一點我也發現了,他這篇文章直指西北的政治體制改革,不管怎麼說,有些想法確實是對西北和西北幹部有利,就是言辭太激烈了一些,沒有考慮高層的感受。”
“是啊!”司馬阿木點頭道:“幹部們很激動,或許覺得張書記要重用他們吧,呵呵……”
“哼,或許這正是他的用意,但是文章在寫出來後沒有好好的修改,所以主旨容易跑偏。為了取得西北幹部的好感而得罪京城?他不會那麼蠢的!”
“可現在高層並沒有什麼表示,他卻得到了一些基層幹部的擁護!省長,這件事好像哪裡不對……”司馬阿木的眉頭皺了起來。
吾艾肖貝在那一瞬間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是就像斷了電的燈,一閃即逝,他沒有捕捉的那絲光亮。就在這時,辦公電話很急促地響了起來,吾艾肖貝拿起來接聽。
“喂……”
“省長,是我!”聽筒中傳出一個渾厚的聲音。
“張……張書記?您好!”吾艾肖貝滿臉的錯愕,他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張清揚問道:“省長,現在忙嗎?”
“張書記,您有什麼指示?”
“指示沒有,不過……我這有件事想和你聊聊,是關於沙園方面的。”
“沙園?”吾艾肖貝的眉頭皺了起來,沙園在西北來說確實是一個較為特殊的地方。
張清揚微笑道:“嗯,有點小事,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聊聊。”
“行,我馬上就過去。”吾艾肖貝無法拒絕。
“好的,我等你。”張清揚掛上了電話。
司馬阿木看省長放下了電話,問道:“他打電話幹什麼?”
“他說有件關於沙園的事。”
“沙園?難道巴幹多吉惹禍了?”
“不好說,我現在就過去。”吾艾肖貝急於知道情況,也不想再磨蹭了。
司馬阿木點點頭,他也怕有什麼嚴重的事情。
五分鐘之後,吾艾肖貝已經坐進了張清揚的辦公室。秘書錢承亮泡上香茗,輕手帶上了房門。
“省長,償償我收藏的好茶。”張清揚微笑著說道。
“呵呵,張書記看起來精神不錯啊!”吾艾肖貝假意觀察著張清揚的臉色,其實是想從他眼中看出什麼東西。
張清揚擺手道:“你精神也不錯啊!”
“張書記,您前兩天的那篇文章我看了,真是受益匪淺啊,讓我們西北幹部看到了希望!”吾艾肖貝沒話找話,也是想探探他的虛實。
吾艾肖貝剛說完,就發現張清揚的臉色很難看,也很尷尬,臉似乎都紅了。
張清揚長嘆一聲,擺手道:“哎,別提了!”
“張書記,怎麼了?您那篇文章確實寫得好啊!”吾艾肖貝繼續說道。
“這事啊……你不覺得文章有些偏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