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辦?”喬震也漸漸聽明白了,看來他們開始的選擇就是錯的。
張清揚長嘆一聲,喃喃道:“我猜應該沒事,高層的首長們會給喬老一個面子的!”
“那我們什麼也不做?”喬震又問道。
“我是這樣想的,喬省長,你認為呢?”張清揚看向喬炎彬。
喬炎彬的目光十分黯淡,沉沉地點頭道:“看來,張書記看得很透……”
“可是我還不放心……”喬震心有不甘地說道。
喬炎彬說:“二叔,您要看清現實,如果最終紀委查實,那麼炎鴻這次是躲不過去了,能留下命就是最大的成功!”
“沒錯,”張清揚嘆息道:“我還是那句話,炎鴻必竟是喬家的子孫,高層會考慮的。”
胡常峰看向喬家叔侄說:“張書記的意思還不明白?如果真有點風吹草動,我想他會出手幫忙的……”
喬震這才會意,激動地站起來說:“張書記,謝謝了!如果炎鴻能出來,我讓他跪在您面前認錯!”
“謝謝!”喬炎彬點點頭,再次舉起了酒杯。其實他明白張清揚的意思,只要他不施壓,那麼炎鴻的命就可以保住。說是和他沒什麼關係了,但他的態度仍然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張清揚看著這位被稱之為自己一生對手的喬炎彬,心裡的感情很複雜,替他感覺惋惜。如果他能夠有一個完整的家族,或許就不會落魄到這個地步。將心比心,其實他很欣賞喬炎彬。
張清揚也站了起來,說:“炎彬,你們放心吧,如果有什麼最新訊息,我會通知兩位的。”
“張書記,對不起啊!”喬震的眼睛又紅了。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這樣。”胡常峰出面緩和氣氛:“見一面不容易,我們共同飲一杯吧。”
喬炎彬看了眼曾經的兄弟,心裡的滋味更難受了,幾年以前,胡常峰在他面前是矮半個頭的,可是現在他們已經平級了,而且胡常峰的前途更加的光明。喬炎彬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或許只有杯中的烈酒能讓他忘記所有的痛苦吧!
包廂裡的氣氛很沉重,胡常峰努力和大家說話,可是喬炎彬和喬震的興致都不高。就在這時候,張清揚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眼號碼,恭敬地站了來。
“金主任……”
“清揚啊,一個小時之後,能過來吧?”
“首長要見我?”
“嗯。”
“好的,那我儘快趕過去。”
“呆會兒見吧。”金主任掛上了電話。
張清揚放下手機,看向喬家叔侄說:“炎鴻的事……應該做實了!”
喬震一臉的悲傷,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說什麼好。喬炎彬問道:“剛才是金主任的電話?”
“是啊,首長叫我……應該是商量這件事了,你們放心吧,我會替他求求情的,不過處理是免不了的。”
“張書記,謝謝了!”喬震再次握住張清揚的手,差點又跪下。
“喬總,不用這樣。”張清揚又看向喬炎彬:“那我先走了。”
“辛苦了!”喬炎彬鄭重地點點頭,他很想大哭一場,放眼華夏的中青年幹部,能被首長叫去談事的,或許只有張清揚一人!
張清揚看了眼胡常峰,胡常峰會意,也起身道:“既然沒什麼事,我也回去了。”
喬炎彬沒有挽留,他知道今天胡常峰出現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喬家叔侄二人送張清揚二人出門,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神色黯然。
兩人走出酒店,張清揚才停下腳步,看向胡常峰笑道:“有點發福了。”
“呵呵,是啊,發胖了!”胡常峰滿臉的幸福之色。
“能看得出來,和美菊的日子過得不錯吧?”
胡常峰有些臉紅,訕訕地說:“還要感謝張書記成全啊!”
“哈哈……”張清揚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好了。
胡常峰問道:“張書記,這件事你真的決定放過那小子?”
“不放過又能怎麼樣?真把他逼死嗎?”張清揚搖搖頭:“喬震那樣……看著心痛啊,為人父母,理解萬歲吧!”
胡常峰豎起大拇指說:“我佩服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