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張清揚冷冰冰地看向曾三傑:“要不然由我代替?”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曾三傑連連擺手:“張書記,那個,讓一波過去怎麼樣?”
張清揚攤開雙手說:“這事我說了不算啊,你自己和上頭商量吧。”
曾三傑不安地看向吾艾肖貝,請示他說句話。吾艾肖貝搖搖頭,連說話的意圖都沒有。他知道這件事已經決定了,政法委和黨校點的名,肯定在中組部也備案的,誰還能更改?再說張清揚擺明了要把曾三傑弄走,為鄭一波騰出一點時間,他已經無力迴天了。
“那……那我就去吧,去學習學習也好,西北這麼冷,到京城去吹吹暖風,呵呵……”曾三傑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張清揚又補充道:“老曾不在的這段時間,政法委的工作就交給一波負責吧,大家有什麼意見嗎?”
眾人無話可說,鄭一波是副省長兼任公安廳長,除了他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曾三傑心中暗暗生恨,看來張清揚還真不能得罪啊,這小子擅長事後算賬,伊力巴巴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此時此刻,有很多幹部都有同樣的想法。今後,他們不得不再好好思量下同張清揚的關係了。
會議結束之後,常委們在迎賓樓共用晚餐。曾三傑的情緒很低落,他在西北橫行慣了,讓他去黨校學習,無疑剝奪他應有的權利,一想到像學生似的坐在下面聽人講課,他就有些頭疼。
席間,紀委書記田小英談起了古麗飯店的案子,崔明亮帶領公安部專案組已經撤了,剩下的工作交給了田小英。談到古麗飯店的處置,田小英有些為難。她說:“張書記,您看這個飯店怎麼辦?雖說充了公,但是它在西北的影響太壞,不應該再利用,但是那麼好的地段閒置又有些浪費!”
張清揚不暇思索地說:“這個好辦,不要考慮它過去做過什麼,你說得很對,那麼好的地段如果利用起來……到是能賣一個好價錢啊,我看……拍賣吧!”
“拍賣?”所有人都有些驚訝。
“要不然能怎麼辦?”張清揚笑著擦了擦嘴,“總不能拆掉吧?面向社會公開招標,看看誰願意接手,拍賣所得……嗯,就補到需要花錢的地方吧,但所得款項一定要公開透明!省長,你覺得呢?”
“嗯,這是一個好辦法,我支援,就這麼辦吧。”吾艾肖貝不知道自己又掉進了陷井。
田小英點頭道:“那好吧,就拍賣!”
張清揚若有所思地抬頭四周看了看,皺眉道:“這個迎賓樓有些舊啊,我剛才看了一下,作為省委、省政府的接待賓館,檔次是不是有些低?我聽說之前不是貸款說要維修嗎,怎麼現在還沒動靜呢?”
白世傑看了眼吾艾肖貝,馬上說:“要等開春才能動工,您說得很對,這裡好久沒有裝修過了。”
張清揚看向吾艾肖貝說:“這是西北的形象,應該好好搞一搞啊!”
吾艾肖貝微微一笑,看向常委副省長司馬阿木說:“司馬省長,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重視一下。”
“好的。”司馬阿木點點頭,似乎有些為難。
吾艾肖貝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而是看向曾三傑說:“老曾,那個案子怎麼樣了?”
“啊?”曾三傑被問個措手不及,抬頭看向省長,發現他對自己擠眼睛,恍然大悟的樣子,馬上說:“您是說那個失蹤案?”
“是啊,這件案子在西北引起了很大的影響,還是要抓點緊啊!”
曾三傑點頭道:“我這幾天就在忙這件事,不過接下來……只能交給一波了,呵呵……”
張清揚目光一凝,他知道那個案子,最近西北各地陸續有婦女和少女失蹤,總共已經有十來起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大活人硬生生就消失了。這個系列案影響確實很大,在西北造成了恐慌。
吾艾肖貝上時提到這個案子,自然是給鄭一波施加壓力。張清揚看向曾三傑問道:“現在沒有任何線索嗎?”
曾三傑搖搖頭,說:“這個案子非常邪門兒,人說沒就沒了,沒有任何的線索,可不好查啊!”
張清揚問道:“沒有調查方向?”
“要說遇害總要有個仇人什麼的?可是我們調查過,失蹤的那些人社會關係很簡單,也沒什麼仇人。”
“會不會是……”張清揚並沒有說下去。
在坐的各位都明白他的意思,不經意地全把頭低下了。曾三傑苦笑道:“沒有一點線索,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不過在刑偵角度來講,只要有犯罪就會有線索,我想一波是這方面的專家,應該會有辦法吧!”
張清揚不再說話,心裡替鄭一波捏了一巴汗,這個時候趕的可是不巧。雖然這種案子辦不好,也不能怪他,但現在曾三傑離開了,壓力自然落在了他一個人頭上。好在案件發生在多地,鄭一波是公安廳長,而不是公安局長,還有緩衝的餘地。
張清揚見吾艾肖貝將了自己一軍,便微笑著看向司馬阿木,問道:“司馬省長,金翔的事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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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阿木臉上很得意,笑道:“應該沒什麼大事了,正在逐步解決,在省政府的領導下,金翔正在滿足職工的要求。”
“那就好啊,呵呵……”張清揚表示滿意。
司馬阿木心說你要找我的毛病,我偏偏讓你找不到!
晚宴散了之後,曾三傑和司馬阿木留下同吾艾肖貝喝茶。曾三傑現在感覺害怕了,看向吾艾肖貝說:“省長,我這一走好幾個月,還真有點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