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隱秘啊!”
“其實這裡的環境不算太好,但由於特殊歷史的緣故,所以一些老幹部就喜歡到這裡休息。”
“多半是一些在政治上不太如意的人!”張清揚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哎,歲數大了就退休,四處轉轉多好,為何還有那麼多人佔著位子?”林輝不解地說道。
彭翔看了林輝一眼,想提醒他一下,又一想領導不是普通人,應該知道林輝這話沒有惡意。要是換成別人,林輝這話可是有些兒忌諱。
張清揚說:“林子,你懂得太少了。我所說的政治上不如意,並非在政治上沒有地位,能稱上不如意的人……往往都身居高位,每個人都有夢想,政治上的追求也是人生的追求,人生不能一概而論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職責!”
林輝笑道:“我的職責就是給領導開車,保衛領導的安全!”
“呵呵,你就沒有別的追求了?”
“有啊,我的追求就是……”
彭翔笑道:“這小子的追求就是娶笑笑當老婆!”
“哈哈……”張清揚放聲大笑,問道:“你們走到哪一步了?”
林輝嘿嘿地傻笑,不好意思地說:“她……她對我還那樣,就是……摸過一次手……”
“你那也叫摸手?”彭翔笑得差點背過氣去,回頭對張清揚說:“這事我知道,那天笑笑走在路上摔倒了,林子上去把她扶了起來,碰到了她的手。”
“哈哈……”
“反正……摸手了!”林輝倔強地說道。
張清揚一臉笑容,他很喜歡林子,從林子的身上可以看到年輕人對生活的熱愛,對愛情的直執。曾經,張清揚也向往這樣的生活,可是進入仕途之後,他變得太多太多了。
“到了!”彭翔指著前方說道。
張清揚看向前方,果然出現了一道漆黑的大鐵門,大門兩邊是荷槍實彈的武警。林輝將車速放慢,警衛看了眼車牌號,做了個手勢放行,之前已經接到通知了。鐵門緩緩開啟,林輝開車進入,張清揚這才發現還不是目的地,裡面還有一條很長的道路,在道路的前方還有一扇大鐵門。
一共經過了三道鐵門,張清揚才看到裡面的別墅群,建築群體掩藏在群山之間,還真不容易被發現。林輝把車緩緩停在7號樓外面,張清揚下了車,早有一位中年人迎了過來。
“張書記,您好!我是首長的秘書李劍。”
“您好!”張清揚同他握了手,心裡不禁替他感覺到惋惜,通常領導秘書是最有前途的。可是還有一種領導早早就退了二線,雖然佔著位子,卻說不上什麼話,而他身邊的秘書那就是在靠日子了。張清揚能從李劍的笑容背後看到他的心酸,也許當領導的都很自私吧。
“張書記,首長已經在等著了,您請!”
“好,謝謝。”張清揚微笑點頭。彭翔和林輝等在外面,四處打量著。雖然這裡不會出現意外,但是出於警衛的天性,每到一處,他們都會先打量地形。
張清揚跟在李劍的身後走進小樓,客廳裡坐著一位老人,看到張清揚進來並沒有馬上起身,而是等張清揚走過來。張清揚加快了腳步走過去,含笑伸手道:“首長,讓您久等了!”
“張書記客氣了,你能過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滿頭銀髮的老人終於站了起來,顫抖著握住了張清揚的手。
此人正是吾艾格山,也是西北省委常委、省長吾艾肖貝的叔父。這位老人是西北解放後,由中央政府任命的第一任西北長官。幾十年來,一直是西北的領袖,在西北人民群眾當中有著很高的威望。後來他的年紀大了,便上調中央,雖然身居高位,但影響力卻在逐年下降。現在的吾艾格山雖然一直也沒退休,但實際上已經不問政事多年,很少有人來看望他了。聽說張清揚要來看自己,他很意外,隱隱也猜到了張清揚的用意。
吾艾格山已經是九十多歲的高齡,看上去十分虛弱,從精神狀態上來看,還不如劉老。不過吾艾家族是西北的貴族,吾艾格山十多歲就成為了家族的繼承人,二十幾歲就被西北民間推舉為領袖,這樣的人物也不可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