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有些不悅,皺了下眉頭,最終沒說什麼。所有人都把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門口,可是白世傑下去半天了,仍然沒有一點影子。
“哼,這麼難請,大晚上的……早點結束會議,早點回家睡覺!”阿布不滿地拍了下桌子。
“阿布書記,我想你是沒心情睡大覺了!”不巧張清揚正好出現在門口。
會議室裡發出輕微的響動,所有人都扭頭去看,暗暗為阿布愛德江捏了一把汗。張清揚神色嚴峻,充滿著威嚴地走進來。他的身後跟著白世傑,白世傑手裡捧著一大堆檔案,看樣子是剛列印出來沒多久。
張清揚並沒有急著坐下,而是來到阿布愛德江面前,聲音洪亮地說:“阿布書記,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是我通知大家這個時間開會,但我臨時準備了一些材料,所以過來晚了。我想在坐的各位……今天是別想回家睡覺了!”
阿布愛德江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還來不及他有所反應。就見張清揚從白世傑手裡接過檔案,“砰”的一聲摔在桌子上,大喊一聲:“誰是宣傳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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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書記……”熱西庫利亞臉色慘白,怎麼也想不明白張清揚會這麼幹。
吾艾肖貝心中一涼,他知道事態已經不受控制了,張清揚比他們想象中複雜得多。吾艾肖貝這一刻感覺自己對張清揚一點也不瞭解了,之前所有的關注好像都沒有什麼用處。張清揚唱的這一出太意外了,根本不符合他的身份,他到底想怎麼樣?
“誰是宣傳部長!”張清揚坐下去又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張書記……我……您找我有事?”熱西庫利亞的臉白一陣紅一陣,被省委書記當面如此羞辱,這是她從政路上沒碰到過的。張清揚明明知道她是宣傳部長,卻問誰是宣傳部長,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好,請你給我一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張清揚指著桌上白花花的檔案問道。
“這個……”熱西庫利亞撿起檔案看了看,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麼。
“怎麼……解釋不了嗎?身為宣傳部長,你不瞭解這個情況?”
“不不……我瞭解,這個是……”
“你瞭解?你瞭解……那為什麼不向我彙報?是不是等到總書記直接給我打電話,你才能找我彙報?”
會場內鴉雀無聲,誰也沒有想到張清揚主持的第一次常委會就敢如此批評其它常委,他接下來想如何處理這樣的局面?
張清揚的怒火沒有任何徵兆,剛出現在會議室還沒有和大家客套寒暄就對熱西庫利亞發火,這就是所謂的不按常理出牌,把大家都給打暈了。熱西庫利亞尷尬地站在那裡,手握那些檔案不知道說什麼。
檔案內容是張清揚來之前又讓李鈺彤從網上找到的,全部是有關西北省委在處理金翔事件時的瞞報行為。其實吾艾肖貝的意思還真沒想隱瞞張清揚,只是想處理完之後,再稍微提一提,不想讓張清揚因為這件事輕視西北的幹部。可是他忽視了這件事的影響力,確切地說根本就沒有看透這件事是一個陷阱。
如果吾艾肖貝在第一時間向張清揚彙報,那麼張清揚接下來的棋子就會有所變動,不會如此順暢,更不會取得這樣好的效果。張清揚批評熱西隱瞞不報,其實就是在批評吾艾肖貝,在場的人都明白。吾艾肖貝知道自己低估了張清揚,這位笑面虎一樣的省委書記,自從到達西北省委後,一直表現得十分謙遜,他的溫柔麻痺了大家。
阿布愛德江的臉也是青一陣紅一陣,一想到張清揚進門衝著他說得那幾句話,他就想發火。可是他不敢發火,不是沒有那個膽子,而是知道現在發火無疑是在給張清揚機會對自己下手。要不是他說了那麼幾句怨氣話,張清揚也不會有藉口挖苦他。阿布愛德江雖說粗魯,但是並不傻,粗中有細,是位十分狡猾的領導,要不然也不會坐在如此高的位子上。阿布有心幫熱西說幾句話,可是卻無從說起。這件事的主動權已經抓在了張清揚手裡,無論怎麼解釋都算不上理由。阿布看向省長吾艾肖貝,希望他能說句話。
吾艾肖貝也很為難,張清揚這第一招就是非理性出牌,那麼接下來怎麼出……讓人無法琢磨,他不敢輕易接招。好在張清揚並沒有直接針對他,這就給他留有時間,所以他不想馬上幫助熱西。
張清揚見熱西不說話,再次拍了拍桌子,掃視全場,聲音壓抑地說:“省委出現瞭如此大的事故,卻沒有人向我彙報,直到高層領導打電話來問我,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雖然沒有接手西北的工作,但是……你們覺得這樣的事情沒必要向我彙報嗎?”
吾艾肖貝知道自己不說話不行了,清了清嗓子,說:“張書記,這件事不完全怪熱西部長,您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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