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寧遠,姚秀靈的表情十分嚴肅,說:“張書記,我去了之後才明白,您讓我去的原因!”
“就像你在電話裡所說的那樣?”
“是的,”姚秀靈把檔案交給張清揚:“我是我簡單瞭解到的情況,那邊的社會風氣很怪異。我去的這段時間,有好幾次碰到危險,所以只瞭解到這麼多!”
“危險?”
“對,我和助手剛到第一天就險些被人綁架!”
“綁架?”張清揚一臉驚訝:“還有這種事?”
“我們是外地的婦女,他們看我倆長得……還行,騙到計程車上,也不知道要帶我們去哪,還對我們動手動腳的,後來我報上了寧遠市公安局長的電話,他們才把我們半路放下了,聽那意思……”
“怎麼了?”
“準備把我們賣到大草原……接客……”
“有這種事?”張清揚簡直不敢相信。
“還有很多更稀奇古怪的事情呢!”姚秀靈氣憤地說道。
“沒公開身份吧?”
“沒有。”
張清揚低頭看著姚秀靈上交的檔案,眉頭皺在了一起,冷笑道:“看來……這裡的問題比我想象的更嚴重,這樣……更好,我就不信寧遠是一個獨立王國!”
姚秀靈的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敢把心裡話說出來。老實說,寧遠在雙林省來說確實是一個獨立的王國。無論是當年張耀東,還是後來的馬中華,這兩位強勢的一把手都沒能在寧遠擴大影響力,可見這裡的特殊。因為寧遠接壤蒙古,居民也大部分是蒙古族,所以這裡是雙林省內的一個自治區,就像延春州一樣,擁有高度自治的權利。
寧遠民風彪悍,廣闊的大草原養育了這裡的百姓,使他們與雙林省其它地區不同,由於民族生性好鬥,這裡的治安事件層出不窮,打架鬥毆,當街持刀砍人,搶奪婦女等等,這裡被外界傳成了一個犯罪的王國。另一方面,這裡的幹部也獨來獨往,似乎脫離了省委的管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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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幹部稽核制度實施以來,針對寧遠的舉報信就層出不窮,張清揚一直壓著呢。就在胡常峰舉行婚禮時,偷偷把姚秀靈派去寧遠調研工作,為的還是他的那盤大棋。張清揚斷定,這將是他在雙林省下的最後一盤棋,也是最難的一盤棋。
“張書記,寧遠變成現在這樣,有著厚重的歷史因素。”
“我知道,正是因為每一屆班子都這麼想,所以……才漸漸演變成這樣。面對寧遠的問題,只有下狠手!寧遠平靜了,全省的幹部都老實了。”
“可這要承擔很大的風險!”
“呵呵,別人都不做,那就我來做吧,如果能為後面的人掃清障礙,那我倒下也值了!”
姚秀靈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張書記同其它領導相比真是一個怪胎,你無法理解他到底想做什麼。
姚秀靈想了想,說:“那您想從哪方面入手?”
“金石縣……”
“您確實……還要拿自己人開刀?”
“自己人?”張清揚笑了笑,“我沒有自己人。”
姚秀靈有點明白了。
張清揚回到辦公室並沒有閒著,接見了東小北。東小北也是剛剛從琿水回來沒多久,剛進門就豎起大拇指說:“您真帥!”
“你才知道我帥?”
“哼,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東小北大大咧咧地坐下,然後又笑道:“是不是我是到您辦公室裡最沒規矩的一個?”
“沒錯,但也是最真實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