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道:“從受傷到死亡,魯志強一句話也沒說?”
“他一直昏迷無法說話,不過……”崔明亮從包中掏出一個證物袋,裡邊裝著一張白紙,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了並不連貫的字。
崔明亮將證物袋交給張清揚,張清揚拿在手裡一看,字跡十分的潦草,有幾個字根本分不清是什麼,能看清的只是“白殺,我大罪。”白字的旁邊好像還有一個沒有完成的字,像撇,又像豎。其中大字寫得很亂,像大,也像天。其餘的字更看不清了。這些字是魯志強在彌留之跡拿筆亂寫的,意識雖然清醒,可是他的手卻有些不聽使喚。
“這些字是什麼意思?”張清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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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亮搖頭道:“我們現在也搞不清楚,已經把複本拿給專家去分析了,不過很難理解他那些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清揚拿著證物袋端詳了片刻,喃喃自語道:“白殺,我大罪……”又看向白和大以及紙上其它不清楚的字,說:“你再給我弄一個複本。”
“好的。”崔明亮點點頭。
張清揚把證物袋還給崔明亮,剛想說話,懷中的私人手機就有電話進來。張清揚拿出來看了眼號碼,眼前就是一亮,接聽電話道:“志國,有什麼事?”
崔明亮聽到張清揚喊出志國兩個字,他的精神也是一振。張清揚握著手機沒出聲,聽了一會兒就結束通話了,一言不發地在辦公室裡徘徊著,然後停下腳步滿臉嚴肅地望向魯志強。
“省長,怎麼了?”
張清揚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伸出手指道:“老崔,現在有這麼幾件事你馬上進行處理……”
崔明亮邊聽邊點頭,興奮地搓著雙手。
崔明亮剛剛離開沒多久,秘書孫勉進來通知說省委馬中華提議召開辦公會議,主要談談平城案件。張清揚知道,馬中華對平城案件沉默了這麼久,在魯志強死後終於要反擊了。
……
會議是馬中華臨時起議,所以常委們並沒有到齊,但幾位重量級人物全都在場。馬中華手裡捏著省公安廳關於魯志強死亡的報告,掃視了一圈參加會議的常委們,皺眉道:“平城案件,一個強姦案,怎麼越辦越複雜了!省廳怎麼還不結案呢!難道說山本正雄抓不到,永遠也不結案嗎?魯志強不是畏罪自殺嗎?還有什麼可查的!”
誰也沒有人想到,紀委書記段秀敏有了不同意見,她不服氣地說:“省廳的報告上並沒有說明魯志強是自殺的,我也見過這份報告,上面說他的死因還有很多的疑點。就在魯志強傷受的上午,我們紀委的工作人員還和他談過話,他當時表現很平靜,說可以考慮考慮,根本不可能自殺!”
鄧志飛微微一笑,雙手捧著茶杯說:“這種事還真不好說,好像有科學表明,一些官員被雙規後情緒容易反常,有時候會產生一些過激的行為,比如自殘什麼的。”
省委組織部長馬元宏點頭道:“鄧書記說得沒錯,魯志強已經招供是他指使袁樹傑放走了山本正雄,現在袁樹傑已經自殺,魯志強感覺自己的罪也很重,所以就……”
政法委書記焦鐵軍皺眉道:“這個案件我也瞭解過一些情況,從袁樹傑再到魯志強,他們的死因的確有些可疑,從案件的輕重程度上來分析,他們沒有理由自殺。”
鄧志飛反駁道:“像這種案件,是不能用正常思維來考慮的,段書記和焦書記這些年總在查案子,未免有些敏感了。呵呵,也許這兩人的死只是一時的興起也說不定呢!”
沒有人再說話,其它常委們面面相怯,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張清揚也沒有說話,在坐的各位都清楚平城案件懸而未決,是他在背後起著作用。
馬中華見大家都不出聲,嘴唇動了動,開口道:“這個案子上頭很重視,從年前等到年後,現在還是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山本正雄也沒有任何的訊息,案子又總突發意見,這讓省委的壓力很大啊!我看如果公安廳再沒有什麼新的線索,也應該有一個說法了,再繼續糾纏下去,沒準再發生什麼事情。”
張清揚看了馬中華一眼,打斷他的話笑道:“如果真的再發生意外,我想這反而也可以表明平城的案件確實還有一些問題或者疑點吧?”
馬中華目光一怔,說道:“最近由於平城的案件,浪費了我們太多的時間,省委省政府有很多的工作由於這個案子都擱淺了,山本家族是日本人,使得這個案子在國際上都有了不良影響!同志們,要我看這個案子不能再拖了,一定要快點給公眾一個說法,我們不能因為某些同志的感覺而誤了大事。無論是袁樹傑還是魯志強,這都是自殺,他們的死是因為害怕被審判,這個可以說是事實嘛!”
秦朝勇想說什麼,但是看了一眼張清揚,他又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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