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張清揚預想的那樣,證監會查了幾天沒有查出實質性的東西。而監察部派過去的協助小組也一無所獲。按照那位副部長的說法,依照目前吳氏集團的發展,他們沒有理由操縱股價。雖然對吳氏集團的調查沒有任何進展,但是吳氏集團受到影響,社會各界充滿了批評之聲。更有一些偏激的股民來到吳氏集團總部大樓前鬧事。
在這種情況下,吳德榮的腰桿反而挺了起來,透過官方上的一些關係,利用司法等等系統向證監會施壓。吳德榮這些年經商,除掉張清揚以外,也結識了一些高官和高官子弟。四天之後,證監會不得不作出應對,取消對吳氏集團的調查,允許其股票繼續開盤。
吳氏集團的股票重新開盤後,並沒有因調查結束而高枕無憂,之前所有被套牢的散戶股民紛紛拋售,股價直線下跌。受到此次“莫須有”調查的影響,吳氏集團的股票打破了歷史最低值,市值蒸發近五十億。然而,吳德榮並沒有放棄自己的公司,仍然拿出錢繼續購進已經不值錢的股票。照此情形下去,吳氏集團很有可能變成一個空殼,甚至破產。同時,那股神秘的海外力量也在購進。所有人都不懂,在這種情況下,為何還有人買進吳氏股票。吳德榮也百思不得其解。
喬炎鴻雖然停止了對吳氏集團股票的暗中操作,但卻一直關注著其開盤後的行情,他對這支力量也摸不清楚,雖然動用了海內外所有的關係,但仍然沒有任何結果,能知道的情況就是這些只是海外的散戶。喬炎鴻自然不相信這個結果,但他沒有多餘的時間進行調查。他還要準備著下一步的動作。
股票重新開盤後的晚上,吳德榮叫張清揚出來喝酒,包廂只有他們兩人,彭翔守在旁邊房間。吳德榮多喝了幾杯,露出了男人本性,抱著張清揚痛哭,嘴裡不斷地重複著一句話:“五十億沒了,我十幾年的心血啊……”
張清揚瞧著吳德榮鼻涕一把、淚一把,只好相勸道:“不管怎麼說,我們挺過來了,你的公司並沒有倒下,現在一定要振作!”
“操他孃的啊,我要是知道是誰幹的,老子弄死他!”吳德榮睜著血紅的眼睛,鬍子拉茬,彷彿傾刻間老了十歲。
“你現在還要與遼東接觸,無論如何,一定要爭取收購成功,只有這樣才能打翻身賬!”張清揚安慰著,雖然他也知道收購的希望很渺茫。
“對,他媽的,老子一定要打翻身賬,一定要把那個人查出來!”
“也許是我害了你,老同學,認識我對你不利啊!”
“我他媽的就不信這個邪!”吳德榮罵道:“清揚,無論如何,老子不會放棄,男子漢大丈夫,就是死也要死得頂天立地!”
“對,好樣的!”張清揚點點頭。
“我明天就去遼東,親自去談!”吳德榮擦了擦眼淚,沙啞地聲音說著。
此時的吳德榮並不知道,他明天沒等離開京城,就已經被警方收押了。
吳德榮是在機場候機時被警察帶走的,他當時沒有任何準備,甚至有些茫然。吳德榮已經與遼東方面做好了溝通,把股票這次停牌事件完全講清楚了,甚至還從證監會手裡拿到了一份檔案,用以證明他們集團的清白。遼東方面在遼東省委書記賀靜遠的特批下,同意再與他的集團進行接觸。
吳德榮坐在候機大廳的時候,腦子裡盤旋著與遼東方面的領導見面後應該怎麼說。國家將久石重工分給遼東之後,更把股份重組的重任交到了他們手裡。國家發改委和國資委進行監督,由遼東省的一位副省長和遼東省國資委負責主要談判。遼東方面對久石重工的股份重組很重視,省委高層更是多次開會協商,最終決定出售百分之七十的股權,並得到國資委和發改委的批准。遼東決定將這個老牌國企單位交給民營企業家經營,他們相信民營企業家的能力。但是那位副省長可不是一位容易說話的主,吳德榮擔心受股票停牌事件的影響,那位副省長對自己有看法。
吳德榮計劃著下一步的說辭,最主要就是證明他和集團的清白,並且還要表明他仍然有實力收購久石重工。受到此次重創,他集團的損失是明顯的。如何讓那位副省長相信他還有實力收購是一個難點。就在此時,警察出現了,他們出示了相關證件,然後就要把吳德榮帶回去調查。也沒有多說什麼,警察只是說接到國資委報案,吳德榮可能涉嫌內幕交易罪,要接受調查,暫時不準離開京城。
吳德榮當時就問道:“我和誰內幕交易了?”
“這我還想問你呢!”警察沒有好臉色地說。
吳德榮立刻明白和他們是無話可講的,反抗更不可能,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可以和你們走,打個電話可以吧?”
兩位警察對視了一眼,點頭道:“可以。”兩人知道吳德榮身份不簡單,對於這種人就要特殊對待。
吳德榮把電話打給張清揚,將事情講明。張清揚聽後也有些吃驚,謹慎地問道:“你確定自己是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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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