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明白陳老的意思了,抱著孩子來到他的近前。陳老低頭看著涵涵,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落在涵涵的臉上。老人的手已經抽巴得不像樣子了,涵涵立刻咿呀咿呀地躲開。望著涵涵的模樣,陳老笑出了聲音,他縮回手,嘆息道:“不碰,不碰,好孩子,太爺爺聽不到你開口叫我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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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不要這麼說……”陳雅坐在他的身邊,眼圈紅了。
陳老一個人感慨道:“還是老劉命好啊,這傢伙的身子骨沒問題,前幾天還來看我了,他到是可以聽到涵涵叫他‘太爺爺’嘍!”
張清揚看著這位老將軍,突然感覺到了生命的短暫。
陳老揮揮手,說:“走吧,你們走吧,這裡空氣不好,別老帶著孩子來。”
“我們在坐一會兒。”陳雅搖搖頭。
“走吧……”陳老又揮揮手。
張清揚知道陳老是不想讓兒孫看到他虛弱的一面,便拉了拉陳雅的手。陳雅也明白老人的意思,但也只好依依不捨地離開。
北京的冬天很溫暖,雖然偶爾也下雪,但總的來說還算風和日麗。較北方相比好多了。清晨的陽光和煦地透過陽臺照射在屋子裡,在牆壁上投射出斑駁的亮點。老爺子書房中靠近窗戶的一面被隔成了陽光房,裡面擺滿了綠色的盆栽以及鮮豔的花。
劉老拿著剪刀很有興致地修剪著枝葉,張清揚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著,一點忙也幫不上。張清揚回頭看了看書房四壁掛著的爺爺的墨寶,有書法也有繪畫。劉老的文采是出了名的,他的字與畫都很有風骨。望著那幅《臨寒圖》中牆角不畏嚴寒而盛開的梅花,張清揚彷彿看到了劉老的影子。而門框上房掛著一塊匾,只寫了兩個字“求實”,更是劉老一生的光輝寫照。
“怎麼,和我這老東西在一起沒意思吧?”劉老回頭瞧著張清揚問道。
張清揚嘿嘿笑道:“不是,我是在看您的畫。”
“老了,也就有時間搞搞這些閒情逸致了,可惜啊,手有些顫了,筆力不如從前嘍!”劉老放下剪刀走出陽光房。張清揚跟在身後馬上遞給爺爺熱毛巾,爺爺擦了擦手,接著說:“現在啊,我的首要目標就是保住身體。”
張清揚不由得佩服爺爺想得開,點頭道:“您能這麼想,爸爸和我們也就放心了……”
劉老坐在沙發上,看了張清揚一眼,笑道:“我是不得不這麼想啊,不這麼想,你說我能幹什麼?陳老時日無多了,如果我再一走,還真擔心外人欺負你們……”
張清揚這才明白,爺爺所說的保重身體其實是在為子孫考慮。他心頭一熱,淡淡地說:“一代有一代的福分,有些東西也不能強求。就比如說涵涵吧,假如他真的不是那塊料,我不會強求他從政的。”
“你啊年輕,比我看得開,”這是孫子第一次和他探討家族傳承的問題,劉老表示很欣慰:“我只管到你爸爸這代,你的事……我也不想管了。”
提到父親,張清揚不禁就想到了伯父,便說:“大伯將來會怎麼樣?他的位子只是佔時的吧?”
劉老讚許的點點頭,“抗越他爸年前會退的,他的位子計劃讓你伯父頂上,如果可以,你大伯還能幹上兩屆再退。”
劉抗越的父親現在還是上頭警衛局的局長,以他的年紀早就應該退下了,在上屆大換人時,劉程舉上將不服老,上頭為照顧他的個人情緒,硬是讓他多幹了一屆。現在他要退下,看來是劉派在軍中得到了頂上劉遠海的籌碼。劉遠海一但成為上頭警衛局的局長,那麼在這個位子上就會穩如泰山了,必竟這個位子關乎上面首長的安全,輕易是不會被換下的,能在位的人基本上是上面信任的軍中驕子。張清揚很佩服爺爺的老謀深算,想來如果軍隊內不同意頂上劉遠海,劉程舉就不會退休。一人頂一人,例來是軍中,或各派系換人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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