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好久了,見你沒回來,我就自己進來了。”陳雅目中彷彿空無一物地說。聽她的意思,好像知道張清揚今天回來。
張清揚已經習慣了她的古怪性格,所以也不多問,只是說:“你沒有鑰匙,怎麼進來的?”
陳雅從衣袋內掏出一枚鑰匙,說:“這是萬能的,什麼都可以開。”
張清揚張了張嘴巴,“你……你來有事?”
“沒事,我媽說了,有空就要來看你,男女朋友間就要這個樣子。”陳雅頑皮地轉動著酒杯,根本沒把張清揚當回事。
張清揚心頭鬱悶得很,站起來把外衣脫了,沒想到陳雅又說了一句令他吐血的話:“中午飯還沒吃呢,你去給我弄點吃的吧,這都晚上了。”既便是使喚人,她語氣也是淡淡的,看不出討好之意,彷彿是他應該的。
儘管是出於無奈,但張清揚還是親自下廚為陳雅炒了兩個菜。張清揚悶悶不樂地坐在陳雅對面,故意擺了個難看的臉色給她看。可陳雅清新脫俗,私毫不在意。連聲謝謝也沒說就償了償桌上的菜,隨之眼前一亮,似有所思地說:“沒想到你也有優點……”
張清揚聽到這平平淡淡如清風般的語氣,全身感覺透心涼,沒好氣地說:“你就把我當成是一個紈絝子弟是不是?”
“嗯。”陳雅平靜地點頭,優雅地吃著菜。
張清揚搖了搖頭,有氣又好笑,不禁想著與這樣一個不通情理的女人過一輩子,自己的命可真夠苦的。怎麼這個女人好像一點世俗也不懂。
“你也吃吧,我一個人吃不完,會剩下的。”陳雅無所謂地說。
張清揚更加來氣了,趕情她讓自己吃飯還不是客套,而是擔心浪費。雖然有些餓了,可是他卻堵氣地說:“我不餓!”
“哦,”陳雅只顧低頭吃飯,不再理他了。
張清揚望著人家品償著自己燒出來的美味,心裡的酸苦也就可想而知了。又瞧陳雅吃得開心,竟然吃了兩碗飯,難免就更勾起了他自己的食慾。他無奈地品著茶,感覺有些頭痛。令她深感意外的是,別看陳雅長得十分瘦弱,可是她竟然吃光了所有的菜。
“你真能吃!”張鵬想借以挖苦她以發洩心中的鬱悶和不滿。心說一般女孩子聽到這話還不得氣得半死,他就是想瞧瞧她生氣的樣子,同時也為自己陰暗的小孩子氣想法感到可笑。
“習慣了,訓練的時候……有時候一個星期沒有吃的。”陳雅抬頭望了張清揚一眼,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變化,可是那絲微妙的變化很快就消失了。
“聽你家裡說,從小就開始練武?”雖然不想和她說話,但是張清揚卻對她十分的好奇。
“五歲跟了師父。”陳雅像說一件很普通的事。
張清揚點點頭,心中生氣一絲敬畏,突然想起來一事,就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
“陳麗告訴我的。”
“你怎麼不叫她姐姐啊,她可是你親生的姐姐!”張清揚好笑地問道。
“不習慣。”
張清揚心想自己真是對牛彈琴,也許她不但對自己沒有感情,對她自己家裡人也是一樣的。這麼一想,稍微感覺到了一點平衡。
“你……這次來延春職行任務好久了,還沒完成?”兩個人總不能大眼瞪小眼的乾坐著,所以他閒聊起來。
“快收網了。”
“那個……就你一個人?”
“不。”
張清揚瞧她真是惜字如金,就不知道說什麼了。陳雅像看個怪物似的瞧了張清揚一眼,眼神眨了眨,問道:“你和我家裡說了我現在的樣子?”
“嗯,對了,你……他們說你平時在工作上會化妝,那……你都會化成什麼樣子?”張清揚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略顯得有興致地問道。
“不能說的,有規定。”剛有些興奮的陳雅,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