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也不能出事情,兄弟們的費用由我來出,這個你就別和我爭了,其它的我也就不廢話了,幹這個你比我在行!記住了,一定要抓到切實的證據,證明這些人確實有問題!”
吳德榮拉了一下張清揚的手,笑道:“兄弟沒有別的要求,只是想說……你以後飛黃騰達了,拉我一把讓我賺點小錢就行!”
“你放心,虧誰也不能虧了兄弟!你的那家超市怎麼樣了,開業沒有?”
“正在裝修,下個月就開業了!”
“好好幹吧,我很想看到你發展起來的那一天,還有趙強……”
下午,張清揚剛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接到了一個神秘地電話,打電話的人自稱是李金鎖。張清揚猛地驚醒過來是延春的政法委書記,趕緊客氣地說:“李書記您好!”
“清揚書記,我聽說琿水的命案現在由你負責,是嗎?”
“是的,李書記,您有什麼指示?”嘴上說得客氣,可張清揚的心裡罵了聲娘,他知道李金鎖一定也知道了案情的原因,知道他的侄子李實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想探探琿水乾部的口風態度。
“呵呵,指示談不上,市裡還是很相信琿水縣領導班子的,我相信你們會做出一個正確的交待!”
張清揚先穩住他說:“是的,我們一定按照您的意思秉公執法,爭取早日將罪犯緝拿歸案,保證命案必破!”
“不錯,你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呵呵……”李金鎖聽著張清揚的意思,還以為他是向自己示好,所以顯得很高興。
“李書記,您……請節哀……”張清揚適時地表達了自己的關切之意。
李金鎖握著電話的手一顫,半天才回味過來,長嘆一聲道:“清揚書記,謝謝你……”
“李書記,我隨時向您彙報案子的進展!”
“好,很好……”李金鎖滿意地掛上了電話。
張清揚剛才的表現可謂言不中衷,可是他必需先把李金鎖穩住,只有這樣才能在審案過程當中不受到外部的阻力。其實就在接受這個案子的時候,想想可憐的梅五,還有那些可憐的菜農們,張清揚就已經決定要認真處理好此事,寧願得罪延春的高官,他也要還給老百姓一個公道。就因為他曾經也做過平常人家的孩子,深知官官相互的可怕,雖然自己進入官場以後對待某些事也不能按常理出牌,可是他萬萬不會做傷天害理欺負老實人的事情!
想了想,他決定去公安局現場辦公,正準備給司機小郎打電話,電話就響了,是副縣長宋吉興打來的。
宋吉興焦急地說:“張書記,不好了!賀秘書長被當作人質劫持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張清揚握著電話的手呆若木雞,冷汗直流………
“她……她去雙山視察,沒想到遇到了公安抓罪犯,罪犯情急之下就……就用刀劫持了賀秘書長!”
“他媽的,朱旭日是幹什麼吃的!”張清揚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怒火,破口大罵,如果……如果賀楚涵真的出了意外,他……他不敢想下去……
犯罪嫌疑人梅五殺了城北派出所所長李實以後,就跑回了老家雙山鎮。經縣公安局一調查就查到了他所在的大至方位,本來縣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朱旭日很想親自帶隊下去抓人,可惜臨時有事,琿水縣大發房產公司的老總錢大發正好這時候給他打來電話約他打麻將,三缺一非讓他去不可。
這個電話勾得朱旭日心裡直髮癢,每次和錢總打牌,那輸贏可都是上萬的,而且每次錢大發總是舒舒服服地讓他贏,與錢大發打牌手是最順的時候,過去手頭沒有零花錢,朱旭日就會找錢總打牌,錢總也明白他的心意,所以幾圈牌下來,朱旭日的錢包就會鼓鼓的。
正在徘徊不定的時候,公安局副局長鄭一波從他的門口經過,朱旭日一看到他立刻就有了主意,出門叫住他,推脫說自己腰疼病犯了,走不了路要去醫院針灸,帶隊抓人的事情就交給鄭局了。
鄭一波做為朱旭日的副手,按理來說公安局的具體工作都是由他負責的,可是朱旭日雖然坐著政法委書記的寶座,但卻不放權,公安局的事情處處都要過問,害得鄭一波空有其位,下面的人有事直接找朱書記彙報,沒有人理他。今天遇到這個事情,到是個機會,過去有類似的行動,朱旭日肯定為了搶功主動衝在前面的。鄭一波聽到後顯得很激動的樣子,一口答應下來,帶著刑偵大隊及武警就趕到了雙山,進行全面地毯似的搜捕。最後確定了方位,梅五跑到了雙山鎮新村五隊半山腰那一片。
鄭一波帶著人衝在前邊,遠遠看見了梅五的影子。梅五見到警察後撒腿就向前跑,前方正好有一夥人擋住了去路,情急之下梅五也拼了老命,抽出殺豬的長刀就攔下了一個打扮得很漂亮的女孩兒,綁著女孩兒就進入了一旁的院子裡,把院子裡的人全部趕了出去,就他和女孩兒兩個人,刀就架在女孩兒的脖子上,警察只要上前一步,她就有生命危險。雖然刑警與武警手持武器包圍了小院子,可卻攻不進去。梅五聲稱,只有政府查出真相向大眾公佈他是無罪的才肯放了女孩兒,同時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訴著李實勾結流氓共同收取菜農保護費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