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橋的護欄下就是鐵路和公路,公路上不斷有車輛飛馳而過,婦女一旦失足後果不堪設想。面對圍觀勸說的人群,竇樂大媽眼神渙散,都視若罔聞,情緒異常激動,“小偷!偷走我400塊血汗錢。”心裡完全不知所措。
那拱起橋身離地面有幾米,如果跳下肯定是非死即殘。
趙德平的性格中雖然有剛強的一面,可也有溫柔善良的一面,每每看到別人的災難或不幸時,趙德平的心就特別軟。“二弟!你不是神仙,快想辦法救人。”
“明白!低調。”顏松傑見狀,強令自己的腦中飛速旋轉,思考著這一切。
先變出個擴音器,遞給趙德平的手中,耳語幾語。
誰知聽著聽著,原本愁眉苦臉,趙德平竟然“咯!咯!”聳動雙肩捂著大嘴,偷偷直笑。
這笑不是幸災樂禍,是趙德平笑,顏松傑為救人想出的餿主意。“這可是一個妙招呀!”
找到了救命的方法,趙德平心中澎湃不已,趕緊拿著擴音器賣力吆喝:“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這一位跳天橋的自殺者,是我們魔術團的資深表演者,我們三人是一支來自農村的逗樂魔術團隊!”
“不吵不鬧不炫耀,不要委屈不要嘲笑,魔術表演只為大家逗個樂。”趙德平也奮力耍起嘴皮來,眼中流露自責:“以400塊錢被盜竊的理由,以跳橋的極端形式把大家快速召集到這裡來,這種行為是不道德的,唉!我等一會魔術表演結束後,我會好好批評她。”
這年頭大家都無聊,閑得慌,一碰上件事都激動不已,當下掉轉槍頭,紛紛變同情為指責這位跳天橋者竇樂大媽:“搞半天原來是這位跳天橋者是假跳,明顯沒有丟400塊錢,還說得有鼻子有眼和真得一樣。”
“這一位同志,我都要死啦。”準備跳橋竇樂大媽這下是真呆住,雖然心理幾近崩潰,但還有最後一絲理智殘存,不再有絲毫遲疑,眼中流露出怒火:“你能不能讓我靜靜心啊。我們什麼時候是一夥的。”
面對天橋下面群眾的指指點點,無奈只能大聲解釋下。可惜是現在就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
“逗樂!就為逗樂!號召大家來觀看我現場魔術表演。”顏松傑也憑空變出個擴音器高聲喊道。
第030 比竇娥冤還冤
“小同志!你怎麼知道我叫這個名字?”竇樂大媽忿忿不平,滿臉困惑問顏松傑。
“唉!你入戲太深,這都人滿為患,不需要招集人啦!”顏松傑心中一動,岔開話題:“你才說少了多少錢要跳橋!”
“400塊!”竇樂大媽抹去眼淚,內心雖然是崩潰,還是有些氣恨地瞪了顏松傑一眼。惡狠狠如實說了出來,表情痛苦萬分!
“大家看一看瞧一瞧啊!魔術表演關鍵地方,也說出來了。”顏松傑用擴音器喊道:“此處應有掌聲,鼓勵,鼓勵吧!”
然後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環視四周吃瓜群眾。
“對!大家鼓鼓掌捧個人場,活躍下氣氛,好不好。”趙德平也幫襯著用擴音器喊道,自己也帶頭鼓掌起來。
繼而吃瓜群眾們,掌聲擂鼓似的響起來。
顏松傑勾起一邊嘴角,面帶微笑。在原地轉了一圈躬身致謝,然後抱拳莞爾一笑,說:“今天表演什麼魔術呢?變錢!變真正的錢,是因為跳橋的大媽說多少錢,我就變出來多少錢?”
“嗯,這位為大家竇你被偷了多少錢?”顏松傑又故意調皮地眨著眼睛問:“我們就算作不認識啊!千萬別說認識,否則就不逗樂”。
“我是真不認識你們!”竇樂大媽是一頭霧水,自己和這位男孩子素不相識。為什麼這位男孩子一見面,就誣陷自已是什麼魔術表演團成員,還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
會意的吃瓜群眾們剎那間,鬨然大笑一陣躁動,大家交頭接耳地議論,這位跳天橋的大媽也真逗樂。“戳穿了,這還死不承認,真逗樂!”
“對我們不認識!真不認識!大媽,丟了多少錢?”顏松傑一本正經,假裝不認識問。
“400塊!這幾年的血汗錢!”竇不清了,委屈啊!真心被偷去四百塊錢。
“要都聽到了吧400塊啊!”顏松傑又問:“竇樂大媽,400塊錢有什麼特點呢?”
“是40張十塊大團結的還是五塊的80張。”
“二十二張拾元、三十張五元,二十六張壹元、八張五角。”竇樂大媽是清清楚楚,幾年血汗錢。說著說著,突然委屈來襲,低頭細聲低泣。
“大家聽一聽,這個難度系數太高啦!”顏松傑面露得意:“呵呵的一大疊呀,我們空個雙手的人能變出來嗎?”
“既然是魔術表演!肯定得把竇的都能變出來。不然怎麼能算一個魔術團隊。”顏松傑環繞一圈問:“自己的難度忒多,大家才有看頭嘛。大家夥說對不對!”
“對!”吃呱群眾異口同聲!紛紛鼓掌歡迎!
“首先啊,我先把衣服脫掉,證明我身上沒有東西。”顏松傑三下五除二說把上衣給扒光,把衣服交給趙德平的抖動給大家看看,唉!今天目睽睽之下脫光二次,無語!
“大媽不過你還不能,透露我這個底,還得吊吊大家的胃口,記住啊!我不能告訴他們,400塊錢藏在什麼地方?”
這位覓死跳天橋者竇樂大媽,這下也不跳橋了,被吸引過來,聚精會神看顏松傑玩什麼鬼。
“二十二張拾元!大家說對不對。”顏松傑光著上身雙手一搓,憑空出現二十二張大團結。
“逗樂!逗樂!大媽你也下來!配合我,數一數啊!還是裝作不認識!”顏松傑特意這麼說,沖著跳天橋的竇樂大媽舉著二十二張大團結,滿滿幸福微笑,咧著嘴直炫耀!
竇樂大媽抹著眼淚瞅了一眼,也走下來,一數是二十二張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