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山兩位散修境界實力較之寶荷差上一籌,但戰鬥經驗豐富,兩人的配合也是默契,寶荷以一敵二,哪怕身懷‘柔雲劍法’仍舊有些吃力,且在一開始動手的時候,寶荷理虧,出手只求自保,所以一開始交手便落在下風,如此一來,想要甩開二人離開甚是困難。
寶荷知道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是要吃大虧的,心裡著急,而兩位散修越戰越勇,誓要今日好好教訓一下來自北蒙的蠻子。
三人難解難分之際,空中響起一聲破空聲,張旭現身之後見寶荷情況危險,二話不說,喚出法劍嗖的一聲飛射而去。
張旭的法劍是一件下品法器,名叫‘墨攻’,整把劍漆黑如墨。
墨攻一入場便將兩位散修的法寶震退,如此一來場間的戰鬥瞬間停止,兩位散修看向來人,見對方有幾分眼熟,一時間卻認不出來,立在當場一臉警惕,而寶荷則疑惑的盯著張旭,不知對方為何要幫她。
“兩位道友,在下瀾春湖張旭,這位姑娘是我們瀾春湖的朋友,不知她因何事得罪了二位?可否賣在下個薄面,化干戈為玉帛?”
“張旭?!”
“還真是張旭!”
沂山距離瀾春湖不遠,張旭雖然跟沂山散修不是很熟絡,但沂山散修肯定是認識張旭的,尤其是前些年張旭差點死在白鶴宗手裡,此事鬧得極大,瀾春湖附近的勢力以及修士知道瀾春湖的人不可輕易招惹。
兩位散修從前見過張旭,只不過這五年過去,張旭變化甚大,所以剛才沒有認出來,張旭自報家門,兩人便認出了他。
兩位散修聽到寶荷是瀾春湖的朋友,心裡暗道一聲不好,但他們都知道瀾春湖極講道理,並不做仗勢欺人,以大欺小的事情,所以將事情原委道了出來,內容沒有添油加醋。
張旭瞭解了情況,知道散修培養靈藥極不容易,這把人家的藥根給弄壞了,對方急眼也在情理之中,再者剛才交手,張旭也看出兩位散修對寶荷並無殺意,所以同樣客氣道:“我這位朋友毛躁了些,既然給兩位道友造成了損失,我補償兩位當作賠禮。”
張旭堂堂大衍劍宗少宗主,自是身家豐厚,他見兩位散修不易,雖憤怒卻也沒有殺人洩憤之舉,知道心地不壞,於是給了不俗的賠償。
得了賠償,兩位散修自然不會在與寶荷計較,張旭抱拳道:“在下與這位朋友還有事情,就此別過。”
雙方抱了抱拳,兩位散修佔了大便宜,高高興興的告辭離開。
寶荷見兩位散修走後,打揖道:“多謝兄臺相助,小女子感激不盡。”
寶荷雖疑惑張旭為何無緣無故的幫他,是不是別有目的,但畢竟化解了困境,心裡感激。
張旭笑著擺手道:“咱倆正經論一論,你我還是同門,這同門相助用不著感謝,理所應當之事。”
“同門?!”
張旭的話讓寶荷一下子傻了眼,怎麼平白出來一位同門?
“你隨我去見見師父,心裡的疑惑便解開了。”
張旭知道寶荷肯定一頭霧水,所以邀請寶荷隨他去見陳陽,寶荷見對方相貌堂堂,氣質脫俗,不想心懷不軌之人,於是揣著疑惑跟著張旭去見陳陽。
張旭帶著寶荷來到陳陽和南宮瑤的休息之地,寶荷看著眼前俊男美女,心情坎坷,頗有些不知所持。
陳陽上下打量著寶荷,當年的她還是一個小姑娘,現在已經成了英姿颯爽的女劍俠,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寶荷,好久不見。”
寶荷聞言,疑惑重重,道:“我們認識?”
此話一出,令陳陽頗為尷尬,而張旭和南宮瑤也是一怔,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寶荷不認識陳陽?
陳陽聞言,回想當年見面的場景,很快反應過來,哈哈一笑。
與寶荷相見已經是多年之事,當時他為了躲避北蒙,準確的說是大輪寺的追殺,喬裝打扮,靠著‘千面’化作一老者與寶荷接觸,寶荷不知自己本來面目,自然不會認識以真面目視人的陳陽。
“你可還記得是誰送給你這套‘柔雲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