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這蜀山劍派的弟子也不過如此,輕而易舉就給打敗了。”
返回魯軍大營的路上,子誠向著陳陽說道。
陳陽搖了搖頭道:“你可千萬不要小覷蜀山劍派,作為蜀州第一大派,其門下弟子的能力絕對比世間大部分的宗門弟子穩穩高出一籌,你看我贏得輕鬆,未出全力,難道對方就出全力了?”
“你們點到為止,當然不會全力以赴,但輸了總歸面子上掛不住,能贏誰又會想著輸?”
子誠的話也在理,大家都出五分力,我贏了自然說明我要高強一籌。
陳陽搖了搖頭,道:“這位羅豪傑你萬萬不可小覷,此人我雖不瞭解,但當初在劍閣暫居時,劍閣的李師兄曾專門給我說過,此人若不是性情原因,未來的蜀山劍派掌門之位將在他與宋英傑二人中誕生,作為一派掌門的候選人,他可不像表面看的那般簡單,此番交手,恐怕僅是小試牛刀,其目的不過是試一試我罷了,這次的交手勝出沒有任何意義,甚至仔細一想我還要吃虧一些。”
“陽哥吃虧了?”
子誠驚詫道:“這贏了哪裡還有吃虧的說法?”
“你還要多鍛鍊鍛鍊。”
陳陽提點子誠一句,解釋道:“我已將青微玄光劍法展現給了對方,讓對方對其有了瞭解,但我對對方劍法卻無絲毫認知,剛才交手,這位羅豪傑的劍法看似井然有序,但在我眼裡卻無絲毫章法可言,完全是走一步算一步的見招拆招。”
子誠聞言微怔,道:“他一直在瞎打?”
陳陽聽到瞎打這個詞微微一笑,道:“也可以這麼說,只不過瞎打的比較高明,一般人看不出來。”
經陳陽這麼一解釋,子誠收起了輕視之心,兩人邊走邊聊,很快返回了魯軍大營。
軍中主帳,陳陽將事情簡單一說,蘇睿得知成都府內的蜀山劍派弟子已走,心中大悅,沒有了蜀山弟子相助,成都府已成囊中之物,蘇睿決定明日便大舉進攻。
當晚,蘇睿提前擺了慶功宴。
之所以提前擺慶功宴,一是攻克成都府十拿九穩,提前慶祝,間接的提升軍中士氣,二是陳陽來到軍營,許多人想要跟陳陽認識結交,畢竟如今的陳陽已是風雲人物,這慶功宴實際上就是蘇睿給麾下修行者創造的機會。
陳陽本人是不喜歡應酬的,但他不會因為自己的不喜歡而選擇拒絕,畢竟這些圍繞在蘇睿身邊的修行者們皆給予了極大的幫助,幫助蘇睿實際上就是幫助他,因為在之前他與蘇睿是有協議的。
推杯置酒,主賓共歡。
其間蘇睿多貪了幾杯,帶著七分醉意向身邊的陳陽道:“陽弟,你知道麼,明日攻破成都府在我眼裡不僅僅是攻破蜀州首府那麼簡單,而是整個蜀州都落入我魯軍囊中,想到此處,我的內心實在是太高興了。”
“蜀州定則天下定,下一步北上攻燕,雖不能說有絕對的把握,但主動權已經落在我們手裡,我也不與陽弟吹噓,我最起碼有七成的把握打敗燕軍,平復這近十年的中原之亂。”
燕軍是佔據北地三州並、冀、涼的李崇之軍。
李崇自佔據涼州之後,整個北方落入其手,自立為燕王。
一提到燕王李崇,陳陽突然想到當初經涼州入西域之時,曾見得李崇率軍攻打涼州,按照當時的情況判斷,李崇應該會比蘇睿更早一步進軍蜀州,為此他還擔心過,可最後因與慈雲寺鬧了不愉快,李崇的事情便拋擲腦後,未曾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