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霹見事情談不攏,本著先下手為強的原則,率先向杜淳發起進攻。
雙方距離本就不遠,朱霹控制飛劍向杜淳刺去,杜淳見了,面不改色,冷哼一聲,不見使用法寶,右手虛空一抓,飛劍行至半空,竟硬生生停了下來,彷彿被什麼東西抓住,任其如何反抗皆無濟於事。
朱霹見了大驚失色,他全力催動法力想要喚回飛劍,可惜在杜淳面前,他那點道行實在是難掀風浪。
杜淳右手再次發力,朱霹的飛劍周身寶光瞬時間消散的一乾二淨,那飛劍乃是朱霹的本命法寶,心血相連,杜淳硬生生的切斷了他與飛劍的聯絡,頓時受到反噬,一口精血吐了出來,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杜淳和朱霹的交手在電光火石之間,尚未出手的顧河見狀,心裡咯噔一下,這朱霹與他實力在伯仲之間,朱霹不是對手,他若出手恐怕也沒有好果子吃,所以顧河謹慎的一把抓住受傷的朱霹向著白鶴宗逃去。
“不要讓他二人跑了!”
張旭見狀,趕忙提醒杜淳。
白鶴宗有護宗的陣法,若是逃進去,接下來將會很棘手,張旭之前帶著銀鯊將軍就吃了很大的虧。
杜淳雖是一個自得逍遙的性子,不喜爭鬥,但戰鬥經驗卻是一點也不少,年少也曾走南闖北,參與不少拼殺,所以不用張旭提醒,見顧河帶著朱霹要走,立馬向腦後一拍,一柄仙劍飛出向著顧河襲去。
顧河時刻注意著杜淳的動作,見飛劍來襲,一臉凝重之色,他知雙方實力懸殊,絕不能讓飛劍沾上,於是一臉肉疼的甩出兩枚飛鏢。
這飛鏢巴掌大小,兩面刻有複雜的紋路,一經飛出便化為兩道流光,又快又疾的分別向杜淳和張旭襲去。
杜淳見飛鏢來勢甚猛,眉頭一蹙,他不敢託大,指揮佩劍將兩枚飛鏢震飛,而就是這短暫的功夫,顧河已帶著朱霹返回了白鶴宗,且護宗大陣也同時開啟,整個白鶴宗被一白色光罩保護的嚴嚴實實。
杜淳見狀嘆了口氣,目光細細打量寶光流轉的陣法,搖了搖頭。
“真可惜!”
張旭見對方逃入宗內,覺得今日失了機會,心中可惜的同時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他正打算與三師兄先行離開,對付白鶴宗一事再重新做計較,不想還未開口,三師兄一句話讓他立馬又來了精神。
“今日來的匆忙,好東西都放在了宗內,現在想要打破這保護陣需要浪費點時間。”
杜淳明顯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這麼說的。
張旭雙眸一亮,道:“師兄可破此陣?”
“不過是剛入流的陣法,還難不倒師兄。”
張旭聞言大喜,道:“如此就有勞師兄了。”
杜淳拍了拍張旭的小腦袋,笑道:“莫說你是受了委屈,就算沒受委屈,他們敢這麼欺負你,為兄也生推了他白鶴宗。”
杜淳敢一人打一宗,這不光是出身高門所帶來的底氣,更是因為有強大的實力做後盾。
杜淳指揮飛劍開始向白鶴宗的護宗大陣發起進攻,相對於白鶴宗,杜淳的飛劍過於渺小,宛如一根針,但這根針的每一次進攻都足以撼動整座大陣。
返回宗內的顧河與朱霹剛喘了口氣,便聽到護宗大陣遭受攻擊產生的轟隆聲,白鶴宗一干弟子透過大陣看著杜淳都傻了眼。
他們的第一反應都認為杜淳是個傻子,一個人如何能夠攻破一個宗門的護宗大陣,這護宗大陣與整個飛鶴山的天地元氣相連,擁有著龐大的天地元氣做後盾,想要擊破幾乎是不可能,除非是一位天仙出手,畢竟天仙擁有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人間的界限。
然而只有顧河和朱霹看出了杜淳的意圖,他並不是要打破護宗陣法,而是要鑿出一個洞來,這個‘洞’足以讓杜淳進入陣內便可以了。
按理說進入陣內對杜淳而言危險性更大,因為在陣外,大陣並不能對他發動攻擊,但到了陣內,顧河和朱霹可以利用大陣攻擊杜淳,這種事情杜淳作為一位地仙不可能不知道,明知如此而為之,寓意何在?
他自信進入大陣之後,可在顧河和朱霹利用大陣攻擊他之前,或者說在大陣的壓力下控制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