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蛟龍未能邀請到陳陽心情有些失落,待他返回幷州州府太原城已是一日之後。
如今的幷州已經不再屬於朝廷,軍政大權落入自稱幷州都督的李崇手中,李崇正是十年前陳陽所救的孩子狗娃。
李崇今年剛滿二十,相貌堂堂,身材挺拔健碩,年紀輕輕擔任一州都督,獨攬軍政大權,手下雄兵悍將十萬餘,實為當世人雄。
臨近傍晚,李崇正在與一位中年儒生用膳,席間多向中年儒生虛心求教政務之事,相談甚歡。
不多時,李蛟龍落在了房外,闊步走進房間,目光首先落在中年儒生身上,恭敬行禮。
“大哥未找到恩公?”
李崇與李蛟龍起義前便結為兄弟,李蛟龍雖是妖修,但兩人感情深厚,情同手足。
李蛟龍搖了搖頭,解釋道:“按照前輩所言,已於涼地找到了恩公,但恩公無意前來,只能作罷。”
李崇聞言嘆了口氣,甚是可惜,而身邊的中年儒生眉頭一蹙,眸中寒芒隱現。
“既然恩公不願那便罷了,只是可惜不能與恩公再次相見。”
李崇招呼義兄一起用膳,身邊的中年儒生提醒道:“你們的恩公非常人,為父精通周易之道,天下無看不透之人,但唯獨你這位恩公命理如霧裡看花。”
中年儒生不僅是李崇的軍師,更是亞父,在李崇心目中的地位極高。
“如今他不願前來,必是忌諱已輔佐魯王府,不願因此而生麻煩,但為父敢斷定,此人於天下大勢必起到關鍵作用。”
中年儒生淺飲一杯酒水,目光冷酷道:“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便是我們的敵人,絕不能放虎歸山。”
“亞父不可!”
李崇見亞父動了殺機,趕忙出聲阻止道:“此人畢竟是我與義兄的恩公,如何能夠恩將仇報?”
“成大事者何來婦人之仁?”
中年儒生訓斥道:“世間哪位開國之君手上不是沾滿了敵人與親人的鮮血?”
李崇見亞父態度堅決,臉色同樣鄭重道:“此事萬萬不可!”
“天下之歸屬哪裡能夠因各人的選擇而傾倒?大勢之下,如滾滾江水,驚濤駭浪,一切難有定論。亞父雖精通周易之術,但也僅是一個模糊的參考,若真的天下因人而定,那天數豈不成了定數?”
“亞父曾教育孩兒,天道有十,遁去其一,這一就是那‘變數’二字,每個人自出生便有了軌跡規劃,天道卻留有變數,世間萬物終其一生不是都在求個‘一’麼?”
中年儒生聽著李崇的勸說,臉上的殺機隱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欣慰。
眼前的孩子已經不是五年前對他言聽計從的山村少年,如今的他成長為一方諸侯,心智已足夠成熟,遇事有了自己的獨到見解。
“你長大了。”
中年儒生雖為亞父,但自李崇出生便一直在關注著他,視若親子,看到自己的孩子足以獨當一面,除了欣慰更是發自內心的驕傲。
北地已經沒有哪個勢力能夠與李崇叫板,統一北地不過是時間問題。
中年儒生目光看向窗外,落向南方。
這場天下鉅變正因變數重重才變得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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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與南宮瑤離開涼州後便向著瀾春湖行去,既然已經答應了魯王府助其逐鹿天下,總是讓第二元神留守實在是說不過去,再者南宮姝入神職,成為瀾春湖湖神,這件事情必須要好好的慶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