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正交出宗門大長老殷天鷹的本命令牌如同一記天雷,震的眾人三魂六魄差點出了竅,而陳陽緊接著毫不猶豫的堅定回絕,則是五雷轟頂,諸人一時間大腦空白,覺得陳陽肯定是腦子進水了。
殷天鷹做劍奴,很明顯這是龜丞相以及老前輩施壓的結果。
大衍劍宗或者殷天鷹本人但凡有那麼一點辦法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所以陳陽完全可以寬心接受,不用擔心什麼後遺症問題。
得到一位劍仙做劍奴,這恐怕是天下間獨一份。
然而陳陽就這麼拒絕了,南宮姐弟以及鳳兒姑娘甚至有出言反悔的意思,但最終都將話嚥了回去,鳳兒姑娘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看著陳陽,銀牙咬的吱吱響。
這小子腦子裡面裝的都是漿糊麼?
這個時候用得著謙虛麼?
氣死也!
此刻張維正以及龜丞相都愣了神,龜丞相很快回過神,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陳小兄弟說的可是真的?”
張維正作為一宗之主,肯定是經歷大風大浪之輩,此刻仍不由失態,再次開口確定。
說實話,在這樣的誘惑下換位思考,張維正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張宗主已經給了賠償,至於做劍奴這種事情,太苛刻了,再者說了,小子這身板也無福消受。”陳陽說著看向龜丞相,歉意道:“前輩的美意心領了,小子愧不敢領。”
“一切皆以你意為主。”
龜丞相點了點頭。
下一刻,張維正比之剛才更加鄭重的向陳陽深深鞠躬:“請受張維正一拜。”
這一拜的意義不言而喻,不光光是因為陳陽的拒絕令大衍劍宗和師兄保住了臉面,更多的是佩服。
陳陽並沒有接受張維正的拜禮,反而臉色凝重道:“張宗主,有一句話我想問上一問,作為我拒絕的報答,張宗主需要如實回答。”
大家不知道陳陽打的什麼主意,流露出好奇之色,第二元神甩了甩錦衣,似乎要甩去些塵土。
“陳小兄弟有何話但說無妨,張某人如實回答。”
陳陽盯著張維正的眼睛,鄭重其事道:“晚輩想問上一問,如果沒有前輩施壓,張宗主得知我們與貴派弟子之間的矛盾,以及大長老的行事,不知會如何作為?”
話音一落,現場一片安靜,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上了張維正,唯獨龜丞相併沒有去看張維正,反而流露出玩味的笑容盯著陳陽。
張維正沒有思考,沒有猶豫,如此一來說出的話便是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聞之任之。”
四個字,結果令陳陽這一方很不滿,唯有一人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龜丞相在大衍劍宗時對張維正便頗為欣賞,有大家風範,聽到答案對其反而變為讚賞。
這個世上說假話很容易,往往隨口就來,真話反而很難,每一次張嘴都是在猶豫之後。
南宮姐弟原本對張維正產生的一點好感以及原諒瞬間蕩然無存。
“謝謝。”
陳陽道了聲謝,得到了他想得到卻又不願意得到的答案。
實際上這番話是第二元神讓陳陽問的,第二元神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蹤跡,估計是返回了玲瓏塔內。
張維正說出這樣的話並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手中白芒一閃,右手多出一柄亮銀長劍,刺人眼目,左手多了一瓷瓶,明顯是丹藥。
“此劍名‘白虹’,中品法器,年輕時的佩劍,純陽法劍,威勢不俗。”
張維正將劍遞給陳陽接著道:“陳小兄弟是難得的純陽之體,又是劍修,若有純陽劍,此劍便做錦上添花,若無,配此劍便是如虎添翼。”
“白虹劍算做本人的心意,還請收下。”
張維正身為大衍劍宗宗主,一生沉浸劍道,雖與陳陽第一次相見,如何看不出陳陽是劍修?再者以他的修為看透陳陽是純陽之體也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