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帶著鳳兒姑娘前往瀾春水府,路經春陵城,半路意外發現有修士在鬥法,出於好奇前去檢視。
十年已過,一開始陳陽未認出南宮子誠,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變化不小,但落星鐲他卻是識得,一下子明確了子誠的身份,又聽到對方要破他元海,語氣囂張,心中不由一怒,冷喝一聲,出現在子誠的身邊。
這一聲呵責蘊含真元之力,更使用了佛門言出法隨的技巧。
對方心神一震,清晰的感受到陳陽的怒氣以及強大到自身無法匹敵的力量,看向陳陽心生懼意。
子誠本以為今日要糟了劫難,結果峰迴路轉,看清來人驚喜萬分,顧不得傷勢,驚訝道:“陽哥是你麼?”
“怎麼?難道認不出我來了?變化有這般大?”
說話的功夫陳陽蹲身將子誠扶了起來,並拿出一枚丹藥讓其服下。
“這些年你都跑哪裡去了?我們都好想你,尤其是姐姐。”
見到陳陽,子誠顧不得其他,連忙詢問陳陽這些年的蹤跡。
而他的對手發現雙方關係親密,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妙,打算悄悄溜走。
陳陽渡入一道真元到子誠體內,發現傷勢雖重,卻未傷根本,好好休養便是,微微一笑,示意此事待會再說,目光落向對面準備溜走的青年,冷聲道:“傷了人,沒個交代就打算走人?”
簡單的一句話彷彿帶有魔力,對方瞬時間感覺身子被定住,更令其心驚的是體內真氣都無法調動。
“子誠你來說說,你與他之間因何如此?”
陳陽這個時候是壓著火氣的,如果不是他湊巧經過,今日子誠豈不是要糟了毒手?
對方惡毒的言語讓陳陽對其印象極差,而子誠接下來的話則讓陳陽更加厭惡。
此事說來也簡單,皆因瀾春湖而起。
隨著南宮姐弟定居瀾春湖,近些年在天葵寶珠以及聚氣陣的雙重作用下,瀾春湖已成天地元氣充沛之地,極為適合修行之輩定居修煉,為此吸引了大批的水族精怪定居,南宮姐弟也不驅趕,雙方相處融洽。
與水族精怪相處久了,南宮子誠便與他們成了朋友,一時間更是成了這些精怪的頭頭,每每調皮搗亂,倒也讓兩位姐姐頗為頭疼。
今日他本在湖中與那些精怪朋友玩耍,這位不知姓名的青年大搖大擺的現身,眼饞這處修行之佳地,以命令的口吻宣佈瀾春湖即日起成為他的別院,責令子誠以及一干精怪速速離開,如若不然便要動手驅趕,到時候出現死傷莫怪手下無情。
子誠自小在兩位姐姐的呵護下長大,本身也不是好脾氣的主,兩人年輕氣盛,三言兩語便爭吵起來,隨後自然是大打出手,期間對方傷了不少精怪,更是惹得子誠大怒,但為了安全起見,子誠有意識的轉移戰場,於是便來到了這春陵城城郊。
問明前因後果,事情既然是對方挑起來的,陳陽絕不會慣著。
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一巴掌打過來,我肯定要還回去。
“真是好大的口氣,還想將瀾春湖當做別院,就憑你夠這個資格麼?”
對方聽陳陽語氣不善,知道糟糕,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趕忙說道:“在下是魯州大衍劍宗真傳弟子李明舟,家師崇華劍仙。”
“小子之前是一時貪心,妄言妄行,在這裡賠個不是。”
大衍劍宗是魯州大派,哪怕放在整個中原也是名氣不小,對方自報家門肯定是想讓陳陽忌憚,可惜打錯了算盤,陳陽根本不吃這一套。
“瀾春湖本是無主之地,對於我等修行之人而言,自然是先到先得,我們定居於此經營多年,你現如今想要強佔自然要賠禮”陳陽繼續道:“你欲強佔一事既然道歉,自是可以揭過,但你傷我弟弟一事,卻要另當別論。”
李明舟見陳陽開始算賬,知道事情不好善了,態度真誠道:“令弟之傷因我而起,自然由我來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