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去往天山要經過北蒙之境,北蒙魔道猖獗,一路卻要小心,他希望能夠在踏入北蒙地界時將假丹徹底煉化,晉升煉氣化神上境,真氣凝練成真元,讓實力更進一步,如此一來,北蒙之行若遇事端,也好多幾分自保之力。
八月二十日,臨過魯州境,陳陽於半路之際遇到一隊奢華人馬。
白鹿拉輦,大輦寬大奢華,翱翔天際,自有一股威嚴之相,大輦四周有六位修士踏劍護持,英氣逼人,每一位實力都在煉氣化神之境,其後更有幾十名弟子兩列排開,整齊有序。
這一夥全部都是修煉有成的劍修。
陳陽看在眼裡,面露驚愕之色,這排場實在是奢侈,別的不說,光是白鹿拉輦就可看出主人的身份尊貴。
白鹿乃祥瑞靈獸,向來被尊崇,吉祥之物。
白鹿拉輦,一般而言帝王才有這樣的待遇,修行界能夠以白鹿為坐騎,只有人間謫仙才可,所謂人間謫仙非地仙,而是真正的脫凡化仙的天仙。
地仙渡四九天劫,脫凡化仙,晉升天仙可飛昇仙界,不過有不願者,拖遲飛昇,滯留人間,此等人物被稱謫仙。
陳陽初來乍到,對一些修行界的潛在規矩並不熟悉,他直莽莽的正好與對方打個正面,對面一少年踏劍而出,一臉傲色,趾高氣昂道:“何方小輩,敢莽撞仙輦?”
陳陽一聽“仙輦”二字,心裡咯噔一下,沒有想到今日見到一位天仙出行,少年言語雖不客氣,自己著急趕路,唐突在先倒也有錯,打揖道:“在下有急事在身,莽撞了,還請莫怪。”
此事這般就此揭過便罷,沒曾想少年下一句話卻讓陳陽蹙起眉頭,心生厭惡。
“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師尊自蜀州參加劍會疲憊不堪,你這般衝撞,饒了師尊休息,豈是道歉了事?”少年眉清目秀,看模樣與南宮子誠差不多大,說話卻是跋扈蠻橫。
“快快靠邊,跪地磕頭,以示罪過,我去師尊面前美言幾句,饒你無禮之罪。”
陳陽聞言,臉色陰沉,十分不悅。
他並未發作,畢竟仙輦內是位當代劍仙,不願意起衝突,卻也不會跪地謝罪,除師父至親以及山神爺爺,世間無人值得他下跪。
陳陽冷冷的看了少年一眼,少年被盯得渾身一哆嗦,不言不語的緩緩讓去仙輦的去路,少年似乎是被陳陽的眼神嚇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當他惱羞成怒,準備出手教訓不知深淺的陳陽之際,突然收斂了氣焰,反瞪了一眼陳陽,乖乖返回了仙輦周圍,隨著白鹿一聲仙啼,仙輦緩緩行駛著繼續前進。
仙輦消失在天際,而輦內一老者一中年人沒有將陳陽放在心上,其中中年人剛才在少年即將出手之際傳音令其住手,化解了一場衝突。
中年男子神情溫和,是一位面善之人,他與老者相貌來看相差近乎一輩,實則是師兄弟,兩位都是脫凡化仙的當世劍仙。
“此番蜀州劍會,師兄未能如願以償,還在耿耿於懷?”
老者相貌普通,卻目光銳利,配上鷹鉤鼻,如一隻俯瞰天下的雄鷹,凜然生威。
“百年之恥,如何忘懷?”
“這些年世間傳言他已仙逝,老夫卻是不信,如果真如傳言一般,這道疤如何洗掉?”
老者摸了摸頸處一道明顯的劍傷,長約寸許,距離要害僅分毫之差,看見傷他之人拿捏之精準,實乃高手中的高手。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知道勸之無用,心中暗道:“青玄劍仙,世間最快的劍,真希望能有機會一睹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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