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雪下的更大了,氣溫也下降的厲害,別問不知冷熱的貊庠是怎麼知曉的,因為她能夠看到他們撥出的熱氣,在屋子裡繞出煙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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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在意的只有他們打架不打架,這譚青總是一副神不可知的模樣,不知打起架來,會是什麼樣子,就在貊庠思緒剛湧現時,魘神就提劍摔先主攻,那凌厲的劍氣如領雷澤,一擊必殺。
譚青甚至沒有動一下,只是微微側了下臉,便躲過那道劍氣,他再一次說道,“魘神,是確定要與我為敵嗎?”
“一個邪祟,也敢妄想禍天。”魘神蹙眉,眼底閃過一抹戾氣,握緊手中長劍,一劍凌塵,直衝他而去。
譚青幽幽的盯著那劍,可距離他一寸之間便再也動彈不得,仔細看會發現是有一道巨大的光牆擋住了那劍,而他只是輕揮了下衣袖,一招就將他擊飛了出去。
他從案几上起身,略略挑眉移向手中半闕琉璃妜,而後看向被砸向一樓地面的魘神,似乎是有些心疼,“魘神,可別摔疼了。”
魘神輕拭嘴角的血跡後,再看到他手中之物時,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他是在剛才拿走的嗎,的確,他貌似不是一般邪祟之人,不然怎可一招將他打飛,更加是隔空取物。
他爬起身後化做一道疾風,捲起大門之外的霜雪如同風暴一般向他俯衝了過去,他勢必要奪回琉璃妜,即便不要這條命,那也要對得起東夷,更是對得起天帝。
譚青將手中的琉璃妜收回袖中,在那暴風襲來之際,終於是捨得抽出藏於腰間的一把軟劍,而那軟劍一出卻如是乾坤變動,威壓如是九重天壓下凡塵,絕無生處,他迎擊而上,招招斃命。
只守不攻,魘神只能被壓著打,可是反攻為上,他根本又吃不消,不知道怎麼的,自他的記憶戛然而止蠻荒之境時,他的戰力便大不如前。
這樣的認知,使他的面色驚異到嗓子發啞,但一瞬便平復下來冷靜自持,他明白,那是因為他忘掉了霓裳,所以才會忘記了蠻荒。
然而現在,他不能放棄他所肩負的責任,因為私自拿走琉璃妜,已經是他為數不多的不理智。
所以此間,他必須用他的命去填補這一刻的錯誤,東夷才能安然無恙。
可他並不後悔,再一次確定那個人的名字,而她叫做霓裳。
貊庠躲在一旁觀戰,實話說,如此大動干戈的戰爭場面她還屬是在天界看賀槿與夏衍打過一場。
此間,她不止驚心動魄,更加是心情爽到爆,她笑的肆意,似乎是看客嗅到最令人興奮的高潮。
不得不說,這譚青的武力值可絲毫不屬玄武帝君來著。
譚青蓄勢一劍劃過如斬三秋,似乎整個房子都能給他拆分了一般。
魘神堪堪避過那道劍氣,卻防不勝防飛洩而來的漫空碎屑腐氣,雖然他及時捂住鼻子後退了一步,可肺腑之中已然落進了腐氣,他只覺經脈一陣痙攣,不受程度的嘔出一口血,而那腐蝕之氣,似乎是邪毒。
見狀兒,夏衍手持軟劍輕笑著一步一步踏下階梯,冷風雖被阻隔在窗外,卻仍舊感覺冷意襲來,他冷嘲道,“傳說中的魘神,也不怎麼樣,區區邪毒也抵抗不過。”
“的確,難敵你這邪祟下三濫的手段。”魘神回擊,卯足了勁兒撐著劍才勉強站起來,可他仍半分退縮也沒有,大有不要命之決心。
譚青行至階梯一半之間停了下來,安靜一笑,“是神都如此嘴硬嗎?”
“那要看是對誰,像是你這種邪祟,天地不容。”
譚青眯了下眼,不置可否。
緊著,他有些琢磨不定要不要殺他,畢竟半闕琉璃妜還在神界。
可是,這裡人選那麼多,也不完全非他不可!
他將手中似月光一般輕盈的軟劍用力一抖,就見劍隨人影,他們似一秒就下到了一樓大廳,隨後只聽得劍光相擊的剎那滋出的火光刺眼。
貊庠從角落一下躥到了二樓欄杆之處,就只是看到了那被一股極強之力撞到門檻才停下來的魘神,他單膝跪地,手中所持長劍撐著他才並未倒下,可他胸口處明顯有一道傷口,在往出溢血,源源不斷的滴在落滿雪的腐朽地板上,有些骯髒的既視感。
而譚青則持劍而立,身形如立竿一般挺直,他的目光遊移到他溢位血的傷口處停下,眼神是看不懂的深幽。
下一秒,他隨意的舉劍就劃出一道極光對準了他,而那光猛的如是波濤洶湧的雷霆般萬鈞落下,那力可碎萬物。
魘神握緊了劍,在那光襲來之際,撐起最後一絲力氣憑死迎擊。
空氣中兩道劍氣相擊的那刻,如是雷霆擊在山巔,產生兩種物質瘋狂對決,一時之間很難辨出勝負。
貊庠蹙眉,似乎是察覺到兩人周身迸發的凜冽殺意,可卻一時半會難以一擊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