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橫老三嘆氣,問道:“所以,你是想殺我嗎?”
霓裳悠然一笑,一張臉滿是傾城之色,她冷情一笑,眼中皆是陰險,“當然!”
話不及落,霓裳便憑空單手化出一把劍來,那劍長約一尺刃寬約兩指,自一出鞘便青光翻湧乍現,嗡鳴如蛟龍出淵,那是仙劍清光,她目光如炬,將劍遙遙指於他,眉間僻出一抹狠毒,“所以,你還是讓開,還是做本仙子的劍下亡魂,哦……不,你和那女惡鬼一樣,只能是消失!”她後知後覺恍然大悟的說道。
橫老三防備的後退一步,距離那劍尖兩米遠,方才停下,“這個就大可不必了。何況仙子連自己的目的都不敢承認,所以你只要知道你只需帶走你能帶走的就行了,其餘的你那是妄想了!”
是妄想嗎?
簡直可笑,就沒有她帶不走的人,霓裳被激怒,手中劍峰轉瞬之間便狠狠劈向他,其勢橫掃千軍,力拔泰山,橫老三反應機敏,待那劍落下時已巧妙閃避,而那劍掃過之地赫然軋出一道橫溝地磚皆碎為齏粉,掠起地上積雪若如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襲來。
橫老三倒吸一口寒氣,這一劍血光可謂誅殺,這紅衣女仙可是真起了殺心,他斂眸冷冷回視提劍嗜殺的紅衣女仙,一揮袖,如水波層層,成功擋住霓裳的致命一劍。
那一瞬,隔著雪幕重重,烈火岩漿點點墜落,不遠處的霓裳渾身一震,根本沒有想到有鬼能一招截住她的清光仙劍。
而那人,負手而立,三千墨髮凌亂飛舞遮住容顏,除一雙冷冽的眸子,只能看清他微微握緊的左手,那一把雁翎刀,似乎那刀感應到主人的情緒,發出一聲聲止不住的嗡鳴,殺氣騰騰。
霓裳原本乾淨的額間,隱約透露著乍現的兇光,像是那鳳凰花下有被封禁的蛇信子,險些就要掠出吃人,她橫劍再行出擊,殷紅的朱唇勾起一抹詭異,桀驁道,“水神殿下還有那女鬼,我都會帶走,但我不會傷害他們。你既然清楚我的目的,就也應該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攔不住我!”
橫老三隻守不攻,純粹配合她幾招後就掠過一旁拉開距離,作了休戰的手勢表示有話要說,霓裳會意停止了攻擊,收了劍背於身後,明著靜待他說話,暗地裡卻揣摩機會伺機而動以便最快的速度結果了他。
橫老三凝神注視她良久,這般滿身殺戮、戾氣且詭異的仙,倒像是十足十的妖邪,他目光一閃深邃,抿唇一笑,“仙子好像前身並不是仙,而是蠻荒之妖。”
霓裳心室陡然一沉,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他,難道,這鬼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她的沉默,無疑向橫老三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那麼,她為了琉璃妜孤身一人前來此處的目的,也就能說的通了,她不是好仙自然不會通知旁的仙人來救水神。
“不管你是什麼妖還是屬於仙!”橫老三頓了頓,意氣風發的警告說,“我都不會讓你帶走我家阿貊……”
“是嗎,那女鬼究竟是個什麼來歷,像你這般修為強大的鬼竟會護著她,你們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怎麼她不是冥王賀槿的夫人嗎?”
“對了,就連冥王之子溫蘊也喚她孃親!”
鑑於他賣力維護那個女鬼,霓裳詭異一笑,試探的問,只是因為看不出眼前這位來歷,但是揣測其身份並不是一般鬼物,何況這修為也是同她不差上下。
橫老三一愣,阿貊怎麼會同冥王賀槿扯上干係,所以,她是在說謊嗎,“你什麼意思!”
“的確,我只要她的人而已,什麼來歷本仙子自然不會過問,當然,是不是賀槿的夫人,也是跟我沒關係!”
話音未落,霓裳看準時機,速度即快的偷襲向果然發愣的橫老三,他只覺右邊脖頸突然一麻,就被一道極強的靈力定住,動彈不得。
霓裳收回手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袖,整潔如初,這才抬眸得逞的看著他,目光一片險惡,“看來,你們真是有關係,不過,現下情況特殊,我並不想知曉!”
陰風裹挾著雪花落進未閉緊的窗戶裡,貊庠接了一片落在掌心,幾乎感覺不到它的溫度是冷是熱,但是印象裡,該是冷的。
貊庠收回手插進衣袖裡,雪花瞬間抖落不知落向何處,一霎就再尋不到蹤跡,她抬眸看向倚在她身旁的男人,側臉病態的發白,臉頰上的肉都凹險了下去,病入膏肓的即視感,她嘖嘖嘴,無聲的暗咒一聲:好能裝,不管屋外的那位霓裳仙子還是屋內的這位水神,真是偽裝的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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