貊庠一把揮開他的手,擦了擦衣袖上的冷氣,氣極反笑,心裡憋出一句,你大爺的夫人,狗屁倒灶,老子才不是,老子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個女的還夫人。
什麼東西,這明顯的局還看不出來嗎?
他媽的,狗屁不通的夫人,那殺鬼猶如踩死一隻螻蟻一樣的冥王,她八輩祖宗的,她可不願意和他搭上一丁點關係,照這麼幹的話,她還怎麼活,光想想都能被嚇死,著實沒必要。
這小鬼叫她孃親,就已經是莫大的被佔便宜了。
凜一聲不吭,只是擋在貊庠面前,態度那是不用說也能猜的出來,不會讓你出去。
貊庠呲牙,伸手指了一指院子裡的那一樹鳳凰樹,不管心理如何憋屈斷然也不敢得罪這冥王身邊的人,態度極好的試探問,“我就去院子裡那棵樹下,也不可以。”
“不可以。”凜冷這表情拒絕。
“我陪孃親去,就那棵樹下,你跟著就好。”
稚嫩又些許威嚴的聲音突兀的從身後響起,貊庠轉回身,驚異不定的看向溫蘊,反應不過來,她都想好要乖乖回去窩起來睡覺了,這小鬼是要做什麼?
溫蘊皺眉掀開擋道的凜,牽起貊庠的手,走到院子裡那棵紅透了的鳳凰樹下,才鬆開了貊庠的手,炫耀的抱著她的雙腿,小聲的邀功道,“我厲害吧!”
“嗯?”貊庠回了神,悄悄看了眼身後跟來停在一旁不遠不近的凜,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她又轉回了腦袋望向溫蘊,一臉的小算計,本能的僵了僵臉,違心的誇讚了一句,“嗯,你好棒!”
這些人的身份、修為不管哪一個都能高到頂點,隨便一個都能捏碎了她,得,現在她又做了什麼惹人注目,這下逃跑的難度又要多加一個考慮了。
她孃的真費腦子。
茫然的敲了三下鳳凰樹,貊庠等了好久,還是沒有等到霓凰出來。
什麼情況,霓凰那丫頭跑去了哪裡,不是說,她離不開蕊宮半步的嗎?
又連續敲了三下,還是沒有動靜,貊庠蹙眉急了,該死的,那丫頭不會是說錯了數,不是敲三下,而是六下。
貊庠第三遍一個沒忍住多敲了十幾下,可霓凰還是沒有出現。
倒是溫蘊看著貊庠一個勁兒的猛敲樹幹,那模樣兒像是恨不得要砍樹。
“孃親,你是想要砍了這樹嗎,交給凜啊!”溫蘊獻殷勤道。
貊庠心一震,手一晃,停了下來,連忙拒絕道,“不能砍樹!”
“可孃親的表情似乎很不喜歡這樹,還是砍了吧!”溫蘊依舊堅持。
貊庠忙不迭的解釋道,“我的小祖宗,我這是在叫人,這樹是有靈的,就那個黃衫的仙子姐姐,把樹砍了,你是要把人家老窩這是要掀翻了,讓人家無家可歸嗎,不是,趕盡殺絕。”
溫蘊想了一會兒,語氣沉沉的說道,“可關鍵是它惹孃親不高興啊!”
“我沒有不高興,小鬼。”貊庠有些好笑的回道,心想,這小鬼有時候倒是蠻可愛的,雖然心機深了點兒。
“真的嗎?”
貊庠笑了,“真的!”
溫蘊看到貊庠似乎是笑了,只是骯亂了好久的五官表現的並不明顯。
於是他拉了貊庠蹲下來,用袖子輕輕地擦貊庠的臉,一邊嫌棄的說道,“孃親都不洗臉的嗎?”可看向她身上穿的衣物,生氣道,“孃親,你連衣服都搶不來嗎?真不知道怎麼當惡鬼的。”
溫蘊的動作還在繼續,那手指帶著冰冷的溫度擦過她的眉眼,致使貊庠心臟本能反應的一緊,愣在當場,不知為什麼就一動不動了起來,任由這小孩子擦拭。
西風吹落一樹鳳凰枝葉,妖嬈的紅色漫天飛舞了起來,似是蝶。
一層紅葉鋪滿了的地上一小股旋風兀自飛繞了起來,從颶風之中走出來了一襲紅衣的霓裳,背後是一片七彩顏色的霓虹。
似乎是聞見了不同霓凰的氣味,可也很像,貊庠陡然一驚,轉過臉,果然是霓裳。
天際的七彩虹光此刻不偏不倚的落了下來,滿地琉璃猶如貊庠此時此刻的表情五彩斑斕,霎那間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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