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灼燙。
就是眼前這個模樣兒,就是這小丫頭這般的神情,既深明大義,又偏捏著小酸;這才是最真實的女兒模樣,也才是最令他心動的賢妻風範;也才叫他的心,從當年初見,直到如今,這麼多年來都始終被緊緊繫住,割不斷、舍不下。
“還需要什麼緣故?”他貪婪地用目光吞噬著她嬌俏靈動的模樣兒,“……就憑爺想你了,不行麼?就憑爺再晚一天見到你,都忍不了了,不行麼?”
“若不是因為要顧著你的身子,爺便叫你到更遠的行宮去等著爺去,叫爺也能早幾天就看見你去!爺真是,一天都忍不了了。”
婉兮整顆心都如春江初染,桃花初紅;臉便一燙,忙抬眸望一眼玉蟬。
玉蟬便笑了,趕忙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口,蹲禮告退。
玉蟬剛出了去,皇帝便攥住婉兮的手腕,將她帶進話裡來,唇已是貼了上來。
竟比掌心還燙。
那久違的親暱,只剛貼上,婉兮便已忍不住輕吟出聲兒。
好想她的爺……
誰說懷著孩子的女人,便沒有了渴望去呢?
她在皇上面前,從來不用遮掩自己的心意,這便伸出手臂去勾住了皇帝的頸子,主動回應。
倒是皇帝一聲悶哼,雙手從她手腕向下滑去,一把掐住了她左右腰側。“
“令狐九!——你,你這會子還敢這麼對爺?是想叫爺犯錯兒去不成?”
婉兮故意歪首,妙眸已是攏上濛濛水霧。
“難道爺……就不想犯錯兒?”
皇帝如何承受得住,小心翼翼卻還是按捺不住地將婉兮抱上了自己的腿。
他被渴望沖得咬牙切齒,卻還是小心翼翼抬眸望住婉兮的眼,“……爺保證輕輕的,就兩下兒,行麼?”
婉兮卻狠勁搖頭。
皇帝登時額角汗下,“你個令狐九……既然不能,又這麼逗著爺?爺這個兩個月,你當是好忍的麼?”
婉兮撲哧兒笑出聲來,輕輕咬了咬皇帝的頸側、那脈搏汩汩跳動之處。
“……奴才搖頭,不是不叫爺碰;奴才是——不準爺兩下兒。奴才要,三下兒~~”
一股熱浪登時翻山倒海而來,瞬間便吞沒了皇帝的頭腦去。便任憑素日是怎樣睿智冷靜的帝王,這一刻也早已全然焚燒殆盡,只想著那三下兒去了。
帳內疊坐,宛若佛母禦蓮臺,婉兮小心卻又放心,這便不止三下兒去……
雖不敢造次,婉兮也還是配合了小手兒,叫皇帝終究得了一次歡暢去。
皇帝得了滿意,卻終究還是有些意猶未盡,這便輕輕也咬了婉兮的肩頭一記。
“爺知道不可造次,可還沒夠,可怎麼辦?都賴你,非要這樣兒逗爺去,爺的火這便燒得旺了,壓都壓不住!”
婉兮雙手捧著皇帝的面頰,湊上軟軟的唇兒來親。
“……爺再等奴才幾個月。只要爺肯乖乖兒等著,那奴才必定不負爺這一場等待去。到時候兒——唯有比這回更好十倍的去!”
皇帝的眼都亮了,隨即眼珠兒一轉,自也都聽懂了。
他便掐了婉兮一把,掐過卻又揉揉,怕她疼了。這才膩在她耳邊,沙啞道,“……傻樣兒,還擔心爺在你這幾個月裡再用心給旁人去?爺都什麼年歲了,今兒把攢了兩個月的勁兒都用在你身上了,後頭還不得再攢些日子去,嗯?”
婉兮也羞紅了臉,兩臂環住了皇帝的頸子,吃吃笑開。
“……今兒奴才可還是爺的小女孩兒,爺方才根本也依舊還是當年那位生龍活虎的爺們兒。爺說什麼年歲呢,方才那折騰得奴才都要哭出聲兒來的爺們兒,難道是狐祟?”
皇帝大笑,又輕掐了她一把,“狐善魅術,那方才狐祟和令狐九,究竟是誰魅惑了誰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