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爺子突然又看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誰規定有天賦的孩子就必須當廚師了?如果那孩子喜歡演戲的話,那就讓她去盡情演好了。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只要孩子開心就好。
很快一個小時就過去了,這部話劇終於結束了。
主角在這座陌生的大城市裡,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也找到了自己的理想。
看著站在臺上和所有演員一起謝幕鞠躬的蘇筠筠,毛老爺子卻希望自己家的崽子,可以拋棄一切煩惱,痛痛快快地,恣意瀟灑,又自由自在地過完這一生。不管她將來到底要做什麼。
演出結束後,蘇筠筠換下了演出服,又穿上了自己的小貍貓的棉服,臉上的妝卻沒卸掉。就跑去跟爺爺說話。
胡甜甜本來也沒有多少戲份,她自然也不想妨礙毛爺爺和蘇筠筠祖孫倆,跟蘇筠筠打了招呼,就打算先一步離開了。
正好,在禮堂門口,她又看見了許久不曾見面的小野豬。
這第一學期已經接近尾聲了,然而他們兩個卻忙於打工賺錢,在這座城市裡艱難地尋找著屬於自己的位置。
年少時候的友情,雖說沒有徹底剪斷,感情卻沒有進一步加深。
事實並不像蘇筠筠猜想的那樣,胡甜甜並沒有暗戀上朱書文。
有時候或許會想起這位朋友,但是不會特別思念。
蘇筠筠說的那些話,曾經讓胡甜甜的心中蕩起一絲漣漪。
如果真正喜歡一個人的話,會不會為了愛人,寧願忍受那麼許多極品親戚和讓人覺得窒息的家庭?胡甜甜覺得至少現在的自己是不會的。
她這麼年輕,目前最想要的就是當一名演員。
至於愛情,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並不是不可或缺的。
藉著今天的機會,胡甜甜實在想跟朱書文好好聊一聊。她幹脆就迎著朱書文,向前走去。
可惜,朱書文顯然沒有多少心思跟她聊天,一看見她,就連忙問道。
“甜甜,你看見蘇筠筠在哪兒了嗎?”
“怎麼,你也是聽說蘇筠筠和她男朋友分手了,想跟她表白麼?”胡甜甜眯著眼睛問道。
“怎麼可能?我家的事情你還不知道?我這輩子就不該結婚,省得連累了人家姑娘。”朱書文苦笑著說道。
胡甜甜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說道:“好吧,蘇筠筠在跟她爺爺說話呢,你急著找她要做什麼?”
朱書文臉色一臉疲憊地說道。“我也是剛聽跟舒揚同一宿舍的男生說的。
學校裡不是都在傳,蘇筠筠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嗎?舒揚那家夥,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認為這是他的機會來了。他策劃了兩天,打算今天帶著99朵玫瑰花,來找蘇筠筠告白呢?”
胡甜甜聽了這話,差點直接噴給朱書文看,她實在忍無可忍,破口罵道。
“你家的這親戚,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他的腦子長殘了是吧?還是得了腦瘤了?上次,大佬收拾他還沒收拾夠吧?這次居然還送上門來找虐了。”
說到這裡,胡甜甜索性就不想繼續隱瞞了。她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知道,蘇筠筠的爺爺是什麼身份嗎?”
看著朱書文那張搞不清楚狀況的臉,胡甜甜突然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又拉住了朱書文的袖子,沖著他耳邊說道。
“這年頭,小耗子裝x,裝大款,自我感覺良好,非要贏取貓家的小閨女。你說,貓家的大佬會說什麼呢?會不會張著大嘴說,結婚是人生大事,這樣吧,你先把你家所有的親戚邀請過來,大家坐在飯桌上再細談你們結婚的事。舒揚這傻耗子,沒準真的就照著貓大佬的要求辦了。到時候,耗子家的親戚眼巴巴地都跑來,見親家了。這親家實在高大上,說不定會都誇舒揚有本事呢。只可惜喜酒未必能吃成,說不定這群蠢耗子,就變成貓家的口糧了。舒揚這種人物,真的有可能害死全家的。”
胡甜甜腦洞大開,編出了這樣一個冷笑話。
朱書文聽了這話,臉色瞬間大變。
“貓族大佬是蘇筠筠的親戚爺爺)?她是白子麼?”
朱書文可不像舒揚那樣,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人類高富帥,卻對類獸人的世界一無所知。
就算來b城不到半年,朱書文卻清楚地知道b市最頂尖的類獸人大佬之一,就是貓族大佬。
貓族本來是很弱小的精神系類獸人,可那位貓族大佬卻憑一舉之力,改變了以力量型大型食肉系類獸人為主宰的格局。
朱書文甚至聽說過,那位貓族大佬已經練出來八條尾巴,憑借自身力量,站到了頂級類獸人圈子裡。他最擅長的不是精神撫慰,而是精神攻擊。
倘若舒揚那個作死的玩意,真的當著大佬的面說了什麼對他孫女不敬的話。大佬也未必會拿舒揚當下酒菜,說不定直接就把舒揚從腦殘變成真白痴了。
想到這裡,朱書文不禁有些慌亂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