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被佳月戲耍了, 劉媛媛沒有哭。被佳月的美貌和才情實力碾壓了,她也沒有哭。看著一枝枝紅豔豔的玫瑰,不斷地插滿佳月的小筐, 她還是沒有哭。
可是, 現在,看著安以誠發酒瘋,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人剝光了衣裳, 當眾吊打, 心在撕裂一樣地痛著, 眼圈一辣,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她好恨,為什麼車佳月要處處跟她做對?!比她運氣好, 比她有才,連她一向引以為傲的美貌,富有的男朋友,現在也因為車佳月, 而成為笑料?
她渾身不住地顫抖起來。
這時全場已經炸裂,吃瓜群眾腦洞大開。難道安以誠真正愛的是車佳月?求而不得,借酒消愁?唉, 想不到安以誠還是個情種。
只有少數幾位,像陸春波和關律師這樣的,算是明白安以誠在說什麼。
尤其是關律師,他太瞭解安以誠在鬱悶什麼了。當初安以誠決定選劉媛媛, 他心裡多少有些為佳月報不平,特意問了一句。
他至今還記得,安以誠半坐在桌面上,手裡端著個還冒著熱氣的紅色咖啡杯,滿臉鄙夷:”車佳月那副醜兮兮的樣子,帶著去見客戶,人家肯定覺得我品味有問題。“
臺上,燈光璀璨,安以誠醉紅的臉像塊紅絨布,離佳月不過半尺遠,他嘴裡腥臭的酒氣呼呼地噴出來,讓佳月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半步。
她繃緊了雪白的小臉,清脆地回擊道:“安以誠,你撒酒瘋,喊錯人了吧?騙你的人可不是我!”她打扮得怎麼樣,是她的自由,哪裡能算是騙人?倒是安以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她?
臺下吃瓜群眾再度轟動……安以誠還真被騙了?是誰?難道是劉媛媛?哇,今年的年會,簡直是高潮疊起,讓人慾罷不能。
這時葉深已經甩開大長腿,朝著臺上飛奔過來。
他一直想最後一個上臺,就沒有跟著眾人一起排隊捐花。安以誠站起來的時候,他跟所有人的想法一樣,以為是沖劉媛媛去的,所以就坐著沒動。
沒想到安以誠居然去找佳月的麻煩。他連準備好的玫瑰都沒來得及拿,就一路狂奔。
可他來得快,主持人畢竟就在臺上,比他更快。
“安律師,那個,咱們現在是在捐款,不是在審案,您……”
他湊過去,話還沒說完,安以誠就把手裡的玫瑰,朝他狠狠一摔:“我捐,九十九朵,夠不夠?”
這一大把玫瑰,差點兒沒把他戳出滿臉坑。主持人……他沒參選啊?!九十九朵,能進前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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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葉深已經飛快地,擠到了佳月和安以誠中間。他反手將佳月緊緊護在了身後。
他的態度十分冷靜:“安以誠,你剛剛才被律協處罰,又想醉酒滋事?你還要不要你的律師執照了?”
安以誠看見他,更是酒氣上湧,身體晃了兩晃,雙眼發紅,像只咆哮的野狗:“看著老子被女人耍得團團轉,你他媽是不是肚皮都要笑破了?老子……打死你!”說著他猛地揮起拳頭,朝葉深臉上”呼“地砸了過來。
葉深伸手一隔,抬腿一腳踢在安以誠的小腿上。他見安以誠醉得不輕,沒敢太大力,誰知道安以誠跟瘋了一樣,”啊“地嘶吼一聲,不退反進,雙手揮動,亂拳向葉深打來。
葉深怕跟安以誠纏鬥,傷到佳月,只伸手擋隔:“佳月,趕緊躲開。”
佳月見葉深頭上捱了安以誠一下,頭發散亂,心裡急痛,她倒退半步,脫了高跟鞋,緊緊捏手裡,轉身繞出來。
可她還舉著鞋跟,剛要沖過去幫忙,安以誠就被側面飛來的霹靂一腳,踢得在臺子上滾了兩滾,差點兒沒掉下臺去。
劉媛媛抓住時機,幾步沖到安以誠身邊,嘶聲哭喊道:“安以誠,你太讓我傷心了,為了個整容女,你發什麼酒瘋?!”
在這種情況下,劉媛媛還不忘造謠汙衊佳月,包律師等聽見的人,都忍不住覺得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