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嬌兒把蠟燭定在一個矮櫃上,坐在了他身邊。
看著昔日的繁華已面目全非,李嬌兒的心情甚是複雜。
他隨後摟緊了她。
她哭笑不得,現在可是逃亡,他竟然還有這種心情。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一看就知你不懷好意。”
沈寒夜沒說話,只是藉著燭光久久的看著她。
愣是把李嬌兒給看的低下了頭。
“你為什麼老看著我。”
沈寒夜輕聲說:“我感覺我很久沒像現在這樣看著你了。”
她與沈寒夜分開差不多七個月了。
一直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先是沈寒夜被俘,隨後又是李嬌兒被抓,兩人幾乎沒有團聚的時候。
沈寒夜輕輕托起她的下巴……
李嬌兒在這一刻明白他想幹什麼,溫順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過的十分安寧,兩人都忘卻了外面的兇險。
第二天,沈寒夜外出尋了些水和食物回來,同時對李嬌兒彙報外面的情況。
成自巢依舊是動用重兵巡邏,城門把的嚴嚴的,根本不能從城門出去。
李嬌兒一邊啃著饅頭,一邊沉思了很久。
忽然,她說:“我們未必得從城門口出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嬌兒用手指沾了水,在充滿灰塵的桌面上畫了一道線,“城牆一共也就十幾丈寬,假如我們找個僻靜的角落,挖一個地道,也一樣可以鑽出去的。”
“這豈不是像兔子一樣?”沈寒夜苦笑,堂堂遼卿王,竟然淪落到要挖地洞逃走,這也太落魄了。
李嬌兒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逃出去,當一回兔子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