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邵陽回過神來,不知不覺中,他竟耗光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他低著頭回到了屋子,沈寒夜依舊老樣子坐在原位,視線裡充滿了質問。
殷邵陽本想無奈攤手,說句沒轍,但偏偏卻在危急關頭靈機一動,殷邵陽說:“王爺!我有主意了!與其直接廢掉原來的禮法,不如增加一條禮法,這樣更加合適!”
“不僅不廢止?你還想著要增加一條?”沈寒夜反問。
殷邵陽說:“若是直接推翻原來的禮法,定會引起諸多不滿,但要是增加一條,倒不會引起什麼騷亂,畢竟朝廷年年都在增加律法。”
“說來聽聽,你想增加怎樣的律法?”
“就增加這條,如妾侍為夫家立過大功,而夫家恰好又無正室,則夫家便可將妾侍提升為妻,遼卿王,你看意下如何,這樣,既不會讓正室覺得自己地位受到威脅,也不會斷了小妾的出頭之路。”
沈寒夜聽罷,點點頭,“屬實不錯,但你具體說說,小妾究竟要立下怎樣的功勞,才有資格提升為妻?”
殷邵陽說:“這個功勞嘛越含糊越好,不要具體制定出來,這樣一來,遼卿王便可自己隨便想一個功勞出來了。”殷邵陽突然微微一笑,“遼卿王特意登門拜訪,說了這麼多,肯定不是為了替天下的妾侍們謀取什麼福報的,遼卿王只是想把家裡那位四夫人提升為妻吧?但是,遼卿王是不是忘記月閒公主了?只要正妻一天還在原來的位置,我這條增加的禮法,可就不作數。”
沈寒夜冷著臉說:“反正也瞞不了多久,本王便在這裡和你說了,月閒公主觸犯家法,已經被我貶為五夫人,她不再是我沈某人的妻子了。”
殷邵陽呆若木雞,這訊息可真驚人。
這世上能有幾個男人,敢把皇族嫁過去的公主貶為妾侍?
也就沈寒夜有這膽量了。
這沈寒夜做出如此冒犯皇家的事來,以後不知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若沈寒夜能安然無恙,在朝廷永佔一席之地的話,殷邵陽會很佩服他這本事的。
沈寒夜問他這禮法何時能夠正式制定出來。
殷邵陽說起碼得三個月,必須要經過大學士的商議,還得寫份摺子讓皇上過目,方可張貼皇榜,頒佈新的律法。
時間有點久,但這事已經從毫無指望,變成了有指望,沈寒夜也不能要求太多,免得適得其反。
把人逼得太急,往往會翻船。
沈寒夜便不催促了,他只要殷邵陽答應,此禮法無論如何會制定出來,並且在來年入夏之前頒佈。
殷邵陽哪敢不答應,總算妥妥當當的應付完了這位遼卿王,將其送出門外,殷邵陽擦了擦額上的虛汗,心想,這遼卿王,為了寵愛自己的小妾,真是不計成本,連禮法都被他給強行更改。
和殷邵陽商議的很順利,沈寒夜心情甚好,回家時,馬車經過一個金鋪。
沈寒夜透過車簾看見金鋪的招牌,忽然命令車伕停下。
他下車走進金鋪,裡面坐著一名正在鑲嵌花絲的老掌櫃。
老掌櫃既不行禮,也不理他。
沈寒夜發現老掌櫃坐在一張特製的椅子上,雙腳殘廢,也就不追究了。
他問:“你這鋪子裡最好的頭簪,是哪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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