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嬌兒像一隻麻袋似的,橫著身體,臉朝下的懸掛在馬背上。
寨主坐在她後面,穩穩的握著韁繩,腳下時不時踢一下馬肚子加速。
寨主騎馬的技術精湛而熟練,即使馱著一個人,也絲毫沒有減慢他的速度。
路程崎嶇,李嬌兒恍惚間被晃醒了一次,她只感覺身體在馬背上痛苦的顛簸著,令她頭昏腦漲。
她只能勉強用眼角餘光瞥到四周圍的風景。
她似乎已經離開村子很遠了,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木,這裡彷彿是一條幽深險峻的山路。
她只能感覺出自己是在往高處走,因為周圍氣溫驟降,和平地上暖和的溫度不一樣,冷得她寒毛直豎。
但她始終分不清自己身處何處。
她想轉過身體去看身後的那位寨主,可惜,她體力不支,還未來得及看見那人的臉,便再次虛弱的昏了過去。
……
……
……
等她醒來之際,天色已然大亮,頭頂有一輪烈日無情的照曬著她。
她在強光下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身邊的景象。
她發現自己竟被關押在一個木頭搭建的籠子裡。
籠子高高的吊在兩座塔樓之間,離地幾十尺高。
風一吹,籠子便在半空中輕輕搖晃。
李嬌兒雖沒有恐高症,但透過木頭縫隙望向遙遠的地面,她仍然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這種懸空“牢房”可謂是設計驚奇,籠門上掛著沉甸甸的鎖頭,即使李嬌兒有本事開啟這個鎖頭,離地這麼遠,她也沒法逃。
四周怪石嶙峋,樹木較為稀疏,看上去像是一座山峰的頂部,李嬌兒可以眺望的很遠很遠。
但她目之所及之處,只能看見一座接一座延綿且險峻的山脈,一點城鎮的影子都瞧不見。
她一定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
太陽越來越毒,曬得李嬌兒渾身要燒著了似的。
明明已經快要冬天,可這太陽卻如同夏日驕陽般灼人。
李嬌兒看見底下偶爾會有一兩個人經過,她一眼就認出這些人是強盜中的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