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嬌兒用手絹擦了擦手上的血汙,說:“人都已經死了,就讓他的屍體體面些吧,你準備怎麼處理他?”
沈寒夜蔑視的說:“我才沒你這麼多氾濫的同情心,他可是來殺我的,我就不該給他留個全屍,理應把他分成一塊塊的掛在城牆上示眾,讓他的幕後主使明白,我不是好惹的。”
“你何必跟一個死人過不去。”
沈寒夜反駁:“我不立個下馬威,幕後的那個人只會更加猖狂。”
李嬌兒問:“幕後主使是誰,你查出來了嗎?”
沈寒夜停頓了一下,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李嬌兒。
李嬌兒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不由得低下了頭。
沈寒夜逼問:“你真的對這個人沒有一點印象?”
李嬌兒的後背暗暗的出了一層冷汗,“你為什麼老這麼問?莫非,你懷疑這件事跟我有關?”
沈寒夜從桌底下拿出一個布包,丟到屍體上,布包散開,滾出三枚漆黑鋒利的吹箭。
他盯著她問:“你對這東西不眼熟嗎?”
李嬌兒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這些吹箭,和當初殺死平勝王的那支吹箭,是一樣的。
沈寒夜說:“平勝王在新婚夜死在你的身上,刺客雖然逃了,我卻在你的嫁妝裡翻出了好幾根劇毒的吹箭,所以我把你關進了地牢,因為我覺得你和刺客之間有著某種聯絡,後來,中州刺史張寶鏡在蘇州抓捕到了刺客一名,審訊的時候,那名刺客突然被殺,臨死前,那刺客供出,是他殺了平勝王,張寶鏡認定你是被懷疑的,特意為你寫奏章,向皇上求情,你才因此洗清冤屈,得以出獄。”
沈寒夜繞著李嬌兒打轉,繼續說道:“我以為這事就這麼了結了,沒想到,半年後的今天,又有刺客現身,這次要殺的物件是我,用的是殺死我王兄的那種吹箭,足以說明這些刺客是出自同一個門派的,至於是什麼門派,我還沒有弄清楚,但他們肯定是同一個人派來的,為的是讓沈家滅門,只要把沈家的男丁都殺光,沈家就絕後了,此人跟沈家一定有不共戴天之仇。”
李嬌兒嚥了一下口水,“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覺得幕後主使是我吧?你至今還覺得平勝王的死跟我有關嗎?”
“也許,人確實不是你親手殺的,但他的死,不一定與你無關。”
沈寒夜這一句話,就說出了八九成的真相,但李嬌兒無法直截了當的承認。
李嬌兒說:“你要是覺得平勝王不是我殺的,那你為什麼還要親自勸說皇上,把我關進大理寺土牢等死?要不是那位中州刺史寫了一封奏摺為我洗清罪名,我現在已經是土牢裡的一具白骨了。其實你心裡不願意相信我是無辜的,對吧。”
“我信,我怎麼會不信,我要是不信,我怎麼可能娶你?如果你真的殺害了我王兄,我還把你娶來當老婆,我還是人嗎?”
沈寒夜說話的表情不像是敷衍她,他表現的非常認真。
李嬌兒不由得反問:“你真的相信我?”
“我早就說過,你不是殺人的料。你這雙眼睛,瞞不住秘密,要是誰想把你當成殺人工具,那簡直是太蠢了,你去殺人,註定失敗。”
李嬌兒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這話聽上去是打擊,實際上,是在護著她。
李嬌兒心頭一顫,“既然你相信我,為什麼你還要讓皇上把我關進土牢裡受罪?難道說,你一直懷疑著我,只是從最近才開始相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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