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鶯情不自禁抱住李嬌兒的手臂,“李小姐,他們來這麼多人,是要幹什麼?”
李嬌兒拍了拍夏鶯的手背,“鎮定,我絕不會讓他們動你一根手指頭。”
嘴上說的如此從容,實際上李嬌兒的心臟也在砰砰跳個不停,後背緊張的出汗。
趙芙娘一聲令下,下人們四散開來,見草就拔,見花就踩,還用鐵鍬把院裡的地磚全部撬開。
另一撥人直接進了屋。
夏鶯大喊:“你們怎能『亂』闖李小姐的閨房!”
趙芙娘在旁助陣:“別理這多嘴的小丫鬟,你們儘管動手,改風水的事不能馬虎。”
下人聽了,膽子更大,在屋裡翻箱倒櫃,把衣服全部掏出來,扯爛,將床簾撕下,床單被罩通通用剪刀絞破,頓時滿屋羽『毛』『亂』飛。
梳妝檯掀翻,鏡子打破,昂貴的珠寶髮簪一一踩碎,連脂粉盒子也不放過。
最後把床鋪和斜塌都一併拆散,不放過任何一樣傢俱。
還有人拿起樹枝,將窗戶上的窗紙一格格的捅破,更有人攀梯子上了屋頂,把瓦片一塊塊揭下來,丟到地上砸碎,屋頂『裸』『露』出一塊大洞。
李嬌兒和夏鶯緊緊抱在一起,看著這群人狂魔『亂』舞的拆毀合歡齋。
趙芙娘縱聲大笑,帶著那三位夫人先走一步,還不忘撂下一句:“合歡齋就是邪花野草長得太茂盛了,才招來穢物居住,把合歡齋給騰空了,濁氣才能被風吹出去,這樣沈王府的風水就有救了。”
蘇落梅巴結道:“太夫人實在是高見,而且一片苦心!只是拔幾根草,掀翻幾塊瓦片而已,就算王爺知道,也不會責怪的。”
等下人們也撤退之後,合歡齋已不堪忍睹,彷彿是天災後的廢墟,四周一片狼藉。
院子裡地磚翻開,泥土散『亂』,花草都被拔掉了,一副破敗的景象。
李嬌兒孤寂的跪在豆包的墳前,墳墓已經散開,李嬌兒雙手掬土,重新把豆包的皮『毛』埋回土裡去。
夏鶯在旁很擔心,因為李嬌兒一句話都不說,根本分不清她的心情是好是壞。
李嬌兒沉默的走進屋內。
夏鶯也走了進去,頓時倒抽一口涼氣,“沒了,什麼都沒了。”
李嬌兒走在一片廢墟與狼藉中,她對每一個損壞的物件都毫無感覺。
衣服撕爛了,無所謂;
珠寶踩碎了,隨它去;
刺繡被剪壞,也罷,重新再繡就是;
連床也被拆了,算了,與她無關。
可突然,一個物件闖入李嬌兒眼簾,她渾身一震,手臂不由自主的發抖起來。
她走近倒塌的床欄邊,從一堆破木板底下抽出一隻小木偶。
這是沈寒夜送給她的武松打老虎。
如今,這木偶已經支離破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李嬌兒把這東西緊緊的摟在懷裡,肩膀瑟瑟發抖。
夏鶯看見她這模樣,擔心的走過來,蹲在她旁邊,細聲詢問:“李小姐,你怎麼了?”
“跟他在一起,好辛苦……”李嬌兒眼睛沒有眨動,卻滾落下一大滴淚珠,“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每一次我都要因為他而受到欺負,這究竟是為了什麼?我幹嘛要為他忍耐這些委屈?我又不愛他,他也不愛我,我幹嘛還要這麼辛苦的陪在他身邊?我究竟是為了什麼!我生下來就是被人欺負的嗎?為什麼疼我愛我的人,都一一離我而去,一開始是媽媽,然後是爸爸,最後連一隻狗都無法留在我身邊!我是一條爛命是吧?一條不值得被人愛的爛命!就跟這個木偶一樣,活該被人踐踏,被人踩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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