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夜氣得眉『毛』倒豎,咬牙切齒。
李嬌兒已經懶得遷就他,直話直說:“怎麼,看你又想打我的樣子,打啊,把我往死裡打,死了倒輕鬆了,再也不用受你這種人的折磨!”
“我這種人是什麼意思!”沈寒夜幾乎要頭頂冒煙。
“還能是什麼意思?被野狗上了,都比被你上了要好。每次給你碰過,我都得噁心好幾天!”
沈寒夜渾身發抖,忽地抓起櫃上的一隻茶杯,要丟向李嬌兒。
李嬌兒慌忙抱住腦袋,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
見到她這麼驚慌失措的表情,沈寒夜停了一會兒。
在這個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確實不像個人,像只野獸。
李嬌兒說對了,他失控起來連野狗都不如。
怎麼會這樣!
他向來冷靜,甚至在他王兄的屍體前,他都能夠鎮定從容。
可偏偏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他卻如此的分寸大『亂』。
他惱火的低吼一聲,徒手掐碎了掌心裡的陶瓷茶杯。
李嬌兒驚訝的看向他,呆若木雞。
他力氣真大!竟連茶杯都能掐碎!
鮮血順著他的指縫蜿蜒滲出,光是看著就覺得好疼。
但沈寒夜一聲不吭,握緊著他那隻鮮血淋漓的拳頭,憤怒的轉身離開。
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合歡齋,鮮血滴了一路,他全然感覺不到疼痛。
他的眼角眉梢全是狂怒,全身瀰漫著一股遇佛殺佛的氣場,誰見了都會迅速讓路。
他的心被強烈的怒火吞噬著、煎熬著,心中那番絞擰般的疼痛大於他手上的傷口。
這種痛苦的滋味,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