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卻是高興得不得了。他三個兒子沒有一個當了官的,如今出了一個被皇上看重的也算是光耀門庭,就把祁大郎跟祁二郎都叫到身邊來。
他這一跟著嘚瑟就氣著了曲氏,原本分家後最高興的就是她。可算不跟那兩前任留下的兒子再攪和了,她如今是用著自己的嫁妝錢過自己的日子,生意上還有孃家的親戚幫襯著,不知有多逍遙。
偏這祁峰也要跟來,這樣也好,他們又不是合離了,只不過你總把你前妻的兒子叫來打秋風是個什麼意思?
祁峰還是一個不會看眼色的,他以為自己前妻的那兩個兒子有多招人待見呢。
曲氏一看自己的兒子在中都,這個家都快成他祁家第二個老宅了,於是她決定去中都看兒子咯。
叫管家把家裡的東西收收好,當然也不能一文錢都不留,她帶了半船的東西去看祁三郎了,弄得祁峰有些下不來臺。
去碼頭送她時還求她能不能晚些再走,“我把他們叫來你卻不在家,也不像個話!再說我也想同你一起去看三郎。”
哈?曲氏樂了。
“我記得這裡可是我的嫁妝産業,不是祁府在桃鎮的宅子,我為什麼要等別人到我家裡來住過後才去看我的兒子。我那個可是親生的,他賺的錢都是他拼出來的。”
祁峰聽後白了臉,他也知道自己這些年做得有些過分,分給祁三郎的家産不多,還總防著曲氏,如今人家不拿他當回事也是應該的。
失魂落魄地回到曲府,他下車後就站在“曲府”二字的牌匾下看著這座輝煌的院子,想當初,他還覺得自己實在聰明,對大郎跟二郎也算是有了交待。
原想著他跟著曲氏來,再帶來些家財幫一幫三郎就好了,沒想到三郎自己做得這樣好,只一個坐便就做大了。
現在曲氏也不買他的賬弄得他十分不好做人。
祁大郎來了就發現繼母曲氏不在,“我娘她去外面做生意去了?”
原來在祁家都是曲氏在張羅家裡的財物,祁峰反倒只是一個打下手的,所以見曲氏不在只得這樣一問。
“她去中都看你三弟了。”祁峰這樣一說祁大郎就明白了,這繼母已是對他們不耐煩了,尤其是二弟每次來都在曲府賬房那裡支很多錢去賭,上次還帶了相好的來繼母這裡住,實在是…
“阿耶,是兒子們做得不對,給阿耶添堵了。”祁大郎連忙給祁峰道歉。
如今他主持的祁家也得借三弟的光才能在中都、江南找到大買賣,真可謂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祁峰擺一擺手,只對他說:“早知道如此,不如當初讓曲氏來養著你二弟。雖說要受些皮肉之苦也總要好過如今這樣叫人看不上眼。”
祁大郎一聽這是繼母看不上二弟不學好,又不是自己親生的說多了還怕阿耶煩,讓他來自己又煩,只得躲出去了。
祁二郎可不知道他自己如今這樣不招人待見。那個跟著祁二混的小伎人如今當個掌櫃的當得挺好,不但給祁二賺進來大把的錢鈔,還有了身孕。
所以這次祁二郎並沒有跟他一起來,他說的原話是,“你先同阿耶講我又要當阿耶了,讓他不要急,我找來郎中看過她們母子沒事了就去桃鎮。”
祁峰一聽兒子也算是有些正經事在做,也不再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