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原想著勸她不要再罵了,因為快過年了圖一個好彩頭,哪想這王婆子見兒子態度軟和竟是越罵越起勁。
劉正一氣之下進了自己屋裡把屋門摔得咣咣響。
或許是摔門的聲音也或許是劉正的態度讓王婆子愣了一下,之後便不再有聲音,再然後就聽她喃喃地說:“如今沒了老頭子,竟然連兒子都給我臉色看。”
韓氏在廚間聽她罵了半天,先是罵老二一家再來罵他們一家,聽得劉正摔門的聲音她也一愣後來不由得竊喜,這老太婆也有今天。
過年期間王婆子沒再鬧過,顯得有些失魂落魄,本她孃家也沒有什麼親人了,今年來看她的也只有兩個外甥。
劉奉祖在世的時候總是給她外甥些許錢鈔,可是她一個人過總覺得手裡的錢不夠用就開始不再理會他們的哭窮。
見在自家親姨這裡得不到什麼好處了那兩貨也就不再歪纏王婆子,丟下兩盒破點心兩人就走了,這一下子更是刺激了王婆子的神經。
她本就以為是劉奉祖過世了沒有人再給自己撐腰了才受了兒子的冷落,如今見外甥也這樣就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沒有用的老婆子了。
在她自怨自哀的時候張郎中帶著一家已經沿祁河往南去了。
要說大夏的皇帝哪裡好,就是用了那學士的那位好。以劉清清的觀點來看那位學士怕是一位水利工程專業畢業的,大夏境內的河流都經過了一定的改造,雖動用千萬民夫歷經近五十年的時間卻把大夏境內的河流都改造了一番。
到江南向家正趕上年三十,向秋時把他們接到向家別院裡住下。院內下人、年貨一應具全,張郎中看了看還有自己喜歡喝的那種茶葉就對向秋時點了點頭。
還算是一個有成算的,也不枉他們大過年的跑來江南別人家裡過年。
這院子裡的僕人應該都受過嚴格的訓練端茶倒水都做得很到位。
初一的時候向家的老太太竟然上門來拜訪了。
這是什麼禮節?
張郎中只得盛裝出門迎她。
兩位老人一見如故聊起天來竟也和諧。
向秋時也是跟著來的,他進來就給張郎中他們這幾個長輩行禮,晚輩的姿態擺的相當低。
然後他偷偷問了劉清清在這裡住的怎麼樣,吃得習慣不習慣。
劉清清他們對於江南可沒什麼水土不服這種事,因為盛四娘就來自南邊,做得一手好江南菜,身在桃鎮的張家日日吃得都很“江南”。
金嫵娘如今見了活生生的劉清清不由得感到很滿意,這小娘子不論身姿、學識還是禮節都不輸中都大家族的小娘子,比起豐喜娘那略有些小氣的長像顯得十分大氣沉穩。
她走的時候拉著劉清清的手說了三遍好,還沒等她到家豐喜娘就已經收到了訊息。
“沒想到這老太太還真看上了那小賤人。”豐喜娘冷笑一聲。
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小丫鬟又站出來想說話,卻被她用手止住了,“不用了。此時再出手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讓她進門吧。向家總得有個孩子來接手,她生還是誰生又能如何,總得管我叫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