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祁峰這個時候也明白自己是親阿耶,不但全程陪著她來了,還在中都主持了祁家的生意。
劉清清在外奔波一天,回來聽管家說曲氏已到就前來拜見。
“夫人安!一路上可好?”劉清清什麼時候都顯得很穩重。
曲氏點頭表示還不錯。
三個人聊了一會祁三郎的事,然後劉清清突然提出來要跟曲氏單獨說會兒話,祁峰也不多事就出去了。
待劉清清走後曲氏的臉色好了不少。
祁峰晚間回來見妻子已經睡著就放下心來,此時他已經束手無策,這已經不是商人之間的傾軋而是跟朝庭、政治沾上了邊。
開審祁三郎一案的時候府衙外有很多百姓來觀審,大家擠擠嚓嚓地小聲談論著祁三郎的事。
更有之前因為小衣跟祁三郎有過沖突的那家人也來聽審了,只聽他家的人說:“任咱們如些厲害他都能贏,這次也應該會沒有事。”
苦主跟賺犯都來到大堂上,那被害的官員家裡母親跟妻子哭成一團。
他們家也挺有意思,不光告了祁三郎還告了滿袖春,只可惜那老鴇也是見過世面的唱唸做打一翻下來只是人顯得有些不整齊沒見她哪裡惶恐。
都設尹只得問祁三郎,“那滿袖春的九娘可是心悅於你?”
祁三郎給都設尹行過禮後答道:“她是否心悅於我我不知道,更不想知道,只於歡場上識得的人哪裡會過深交往。”
他話單剛落便聽得那滿袖春的老鴇叫道:“他混說。他對九娘之好已超一般朋友。原本他的生意都是在紅歌樓裡做的,九娘去找他後就搬到了奴家這裡佈置了。”說完還用手捋了捋並不曾淩亂的鬢角。
祁三郎一聽她這樣說就明白了,這老鴇怕也是局中人,她正在是這裡等著他呢。
那九娘可能不是死了或被人綁了而是藏了起來不露臉,就等著他來背殺死朝庭命官的這個鍋。
他這裡剛想到這個問題,就聽那老鴇又叫到:“都設尹啊,奴家冤枉,這幾天我吃不下睡不好就想著他們之間的事。這祁三郎先是暗中勾引著我家九娘,又跟別人吃九孃的醋,才造成那場兇案。”
卻不想祁三郎也跟著她的話說了一句:“有什麼證據說我愛重那九娘?”
那老鴇彷彿得了天大的證據,她的雙眉立起,“你都把自己的帕子送給她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哦?”祁三郎挑了挑眉,“你確定那是我的帕子。”這語氣是他跟劉清清學來的。
“笑話!”那老鴇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那帕子上可是有你的名字,我們九娘曾用過的名字也不叫祁不楓。”
外頭聽審案的人這才知道這祁三郎的大名叫祁不楓,於是就有人接話了,“他是不瘋只是有些傻,那些個青樓裡的婊子哪有好人。”
氣得老鴇回頭去看是哪個說的,只見一群人圍在那裡也看不出是哪一個說的。
祁三郎也不惱只是又挑了挑眉,他只得丟了一塊帕子,原是劉清清送他的,他現在用的所有帕子都是劉清清從桃鎮給他送過來的。
有意思,這老太婆以為拿住了自己的把柄麼。
“劉都設,老身此次前來可不是聽他們這夥賊人狗咬狗的,我只想知道他們是如何設謀殺害我家四郎的。”
苦主家裡的老母親今年沒有八十怕是也有七十歲了,坐在這大堂上很是辛苦,更何況她剛剛失去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