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他還有家麼?”劉奉祖冷笑,二兒子也算是金蟬脫殼了,人家去岳丈家裡住了,“他連自己的院子都舍了,哪還會有什麼家?”
他這一說王婆子卻是冷笑起來,“那他也是我的兒子。”
“是你生的,不過已經賣給張家了。”劉奉祖好想扇她的臉,打哭都不行,得打得她起不來身,一把年紀是活到了狗身上了麼。
王婆子終於無話可說,張著嘴看著劉奉祖,“他都不記恨我,你還挑我的理。”
“我挑你的理?你有什麼理可讓我挑?你做的哪件事在理上?”劉奉祖真的急了。
劉正一看這是要動手了,馬上起身對王婆子說:“娘,我晚上想吃餃子,你能不能去買點肉。”
王婆子也知道這是兒子在給自己找個臺階也就下了,“一會兒我去屠夫那裡看看還有沒有新鮮的肉,今天你想吃就多放點肉。”
好歹是把這頓飯吃完了,劉正趕緊抓著家夥什去幹活了。
劉大郎近來身子也好些了,也跟著劉正去做些事,因為身子不好還識了幾個字,竟有人想招他去做賬房。
劉正很高興,他沒有同別人說這件事,只偷偷把劉大郎送去學徒,心裡也是有一股勁,我劉正的兒子也不差啥。
口脂這種東西劉清清可是大批次做不出來的,關鍵不是在口脂的製做上,竟是在竹管的製做上。
任那制竹的工匠帶著徒弟日夜都做,也跟不上劉清清的用量。這下子手工作坊的弊端就出現了。
看來得大批次的製做竹管了,於是她就想著研究工具大量細做口脂管。
好在,中都那裡賣的口脂只有他們一家,又有人做他們的後臺,就是再眼紅的人也不敢對他們的買賣下手。
皇上已經得知了他們的這些買賣,覺得很有意思,賣個拉屎用的坐便都能發家,這次是塗女人嘴巴的看他們能上多少稅。
何先生把口脂的樣品已經送給了皇上,做功確實精巧,讓皇上也嘆為觀止。
坐便的稅金呈上來時嚇了皇上一跳,何先生又說了這坐便的好處,那個時候後宮正裝備重灌茅廁。
本來皇上對這些東西是有些反感的,他不是一個前衛的皇帝,或許說他有些保守。
哪想到太後試用過後表示喜歡,他也試了試就同意了,江患窮一下子就出現在了他眼前。
不是那個桃鎮的祁三郎,怎麼會?
讓內宮總管找江患窮聊一聊,哪想人家也承認是從祁三郎那裡學來的,並坦言祁三郎一介平民不敢制瓷,所以不做皇家的買賣。
好吧,皇上用的東西就得高大上,還是用江患窮的吧。
不過,現在後宮佳麗用的口脂可是祁三郎那裡的,因為有一個妃子她天生面板薄,用一般的口脂會脫皮、流血,用了祁三郎他們那裡的口脂就沒有事,嘴唇上的面板一直潤潤的。
大家就都求總管幫著採買,一時間祁三郎店裡的口脂又火了一把。
來中都做買賣就有跟皇家掛上勾的準備,他也不能怕,反正這些東西要是有心人想做手腳他是如何也躲不掉的。
把自己的煩惱寫信告訴劉清清,哪想劉清清卻說宮內出了什麼事都不會跟他們有關系,因為他們兩個都有沒有皇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