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郎不由得想到怕是中都已經被祁三郎拿下了。
可真沒有。
比如聖人的宮殿就沒有祁三郎啥事。
聽說對人只對瓷器有愛好,那些個陶的東西入不得他的眼,偏這瓷的坐便大夏不生産。
像劉清清前世那樣潔白的陶瓷坐便這裡還沒有工藝可制。
偏是世界再大也會遇到熟人,祁三郎這日裡在路邊喝茶歇腳就遇到了張縣令的小舅子。
這個熊孩子終於被他姐夫給攆回中都了。並給家裡寫了信,言明一定要看好他,不能再讓他交些狐朋狗友。
“呦呵,我還能在這裡見著你。”這孩子真的有些彪,把人家都得罪成那樣了,還敢在大街上吵吵,還真當龐大的中都是小小的桃鎮了。
祁三郎真是沒認出來他是誰,因為出事的時候他已經在中都了,對這個狐假虎威的縣令小舅子沒有印象,而孫三認識他完全是做過功課的。想搶人家的生意不得下點功夫啊。
“我說你行啊,能到中都來做生意了。就是那個什麼坐便吧。”
“你是?”
“我姓孫,家中排行老三。”孫三生怕人家不認識自己。
“孫三郎?”祁三郎又確定了一下。
“是我!”還挺得意。
一記飛踹就把他給踢出去了,一想到當初劉清清一個人撐著陶窯的事,他在中都回去都來不及就生氣。好在自家老孃和阿耶也在桃鎮,不然他這火可上大了。
“你敢打人?!”孫三那傻樣,捂著嘴還想跟人家罵架。
祁三郎能給他這機會嗎?答案是不會的,先揍了再說。
一頓拳打腳踢下孫三郎大變了樣,也不對,應該是變成了大便樣。
軟趴趴地趴在地上,連哭都不敢大聲怕祁三郎再揍他一頓。
“別讓我讓看到你,不然見一次打你一次!”這話是跟劉清清學的,本來是她在河邊貨棧後廚裡跟那幫小子們鬧時說的,哪想今日就排上了用場,說完挺帶感。這句也是跟劉清清學的。
孫三邊滾帶趴地跑了,祁三郎不由得想到自己不能千日防賊,應該主動瞭解一下形式。怕是當日自己在桃鎮也未必能在張縣令那裡討到好去,幸好有陳氏兄弟。
其實孫三跟那個南方人並沒有斷了聯系,雖說沒有買下陶窯可是他們倆個還是做了不少事情,當然是在桃鎮時藉著張縣令的光。只是回了中都後兩個人都有事就不常見面。
孫三郎今天見了祁三郎在這裡就想到了要去找他的那個朋友,江患窮。
這個人真如其名,就是怕窮,就怕沒有錢。一輩子,當然他才二十出頭,整日裡想的就是怎麼樣賺我。
所以有一座私人瓷窯的他一直想著用這私窯發家。當然,他是不會燒什麼茶具、花瓶的,也沒有那個能耐。
他是看好了坐便,想著如果能做出讓聖人喜歡的坐便那他就發了。